畢竟這種菜酒店都會備有,來回也就一個小時。
林黛兒抿著嘴,有些不悅地回道:“我還是更喜歡吃你做的。”
沈墨川熟悉地從冰箱拿出尖椒,牛肉,還有胡蘿卜,那雙精美如藝術品的手飛快地洗菜,切菜。
他還頗為講究,蔬菜和肉類分別用不同的砧板。
林黛兒實在有點餓了,就伸手去拿了一小塊胡蘿卜吃起來,發出吭哧吭哧的聲音。
沈墨川抬眸掃了她一眼,嫌棄地說道:“像個兔子。”
她反而咬得更大聲。
其實往日里,她吃東西是不會發出聲音的,因為那樣會顯得很沒有禮貌。
不過,她就是要存心惡心下沈墨川,發出更大的吭哧吭哧的聲音。
沈墨川用菜刀把胡蘿卜雕成一朵朵精美的都能當藝術品的雕花,再放上一根根牙簽,然后放在林黛兒的面前。
“其實在有一些國家吃東西發出聲響,那是對主人家的尊重,說明飯菜做得特別好吃。”
林黛兒拿起一朵精美的胡蘿卜花慢悠悠地吃起來,垂著腳丫輕輕地晃動起來,可嘴巴卻沒有任何留情。
“胡蘿卜雕得再好看,也就是那個味道,不好吃。”
沈墨川看著面前吃光的胡蘿卜花,并沒有點破,某人說話硬氣,但手上很誠實的真相。
林黛兒見沈墨川不吱聲,鼓足膽子又說:“譬如某人看上去高風亮節,風光霽月,與光同塵,實際上就是個混蛋,天底下最大的混蛋,專門欺壓弱小又可憐的我。”
沈墨川用湯匙盛著一口湯汁遞給林黛兒:“你嘗下夠不夠味?”
林黛兒張嘴喝下去,舌頭馬上燙得直發麻,眼淚水都要流出來,張開嘴巴大口大口地呼氣。
等緩過那股勁,氣呼呼地大喊:“燙,好燙啊!沈墨川,你分明就是公報私仇。”
沈墨川用湯匙輕拍著她的臉頰,眼底掠過一抹得逞的笑意:“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巴,就該好好教訓一下。”
“沈墨川,你這個卑鄙小人,居然暗算我。”
林黛兒隨手拿起旁邊的搟面杖,就要去打沈墨川。
沈墨川厲眉往下一壓,丹鳳眼微微瞇起來,凌厲的寒光直射向林黛兒:“狗東西,你打我試一下!”
頓時,林黛兒就慫包了,高舉起來的手緩緩地放下,再不重不輕地敲了一下自己的手背:“我又不是打你,我打自己總行了吧!”
她天生就是牛奶肌,哪怕坐過五年牢,現在出來短短三個月就恢復如雪的肌膚,還白得發光。
這個搟面杖一打下去,手背就紅起來,紅白尤其分明。
沈墨川伸手把她的搟面杖拿過來,那張輪廓分明的臉英俊而性感,染上一抹薄怒。
他煞有其事地吩咐道:“那也不行,你是我的,你就算要傷自己,也得經過我的同意。”
嗓音暗啞性感,這種話說起來似情意綿綿,撩撥人弦。
若是別的姑娘聽見肯定感動不已,尤其是眼前的男人幾乎富可敵國,又風姿卓越,美若謫仙,他還親自為你下廚喂你吃東西。
不過林黛兒太清楚她和沈墨川之間有著殺戮舔血的仇恨,還有他的正牌女友不再,所以拿她這個替身逗著玩呢!
于是,她定定地迎上沈墨川陰鷙陰幽的眼,挺直胸膛一字一句道:“我是我的自己的。”
她不會成為誰的附屬品,也不打算依賴誰生活。
“呵呵!”
沈墨川高傲地冷笑,顯然是不把林黛兒的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