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兒從不否認傅斯年是個才華橫溢的杰出人才。
但沈墨川看上去風度翩翩,溫文爾雅,實際上狠毒又辛辣的人,傅斯年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傅斯年仿若看穿林黛兒的想法,握住林黛兒的手笑問:“黛兒,我可以把你的行為當作是關心我嗎?”
“傅斯年,我覺得你真的是瘋了。”
林黛兒不留情地想把手抽回來。
傅斯年不僅沒有松手,反而攥得更緊,他那雙冰瞳掠過自嘲的笑意:“我就是瘋了,在你和我分開手,就瘋了啊。”
一直以來,他以為沒有那么喜歡林黛兒的。
同時,他也以為林黛兒會一直愛他的,因為她先喜歡他,她喜歡得那么肆意,那么張揚。
可她說不愛,就不愛了,獨留他呆在原地。
那時,他才后知后覺,她在自己的心里扎了根,發了芽,還成為一棵高聳入天的大樹。
他就像一頭受困的野獸,拼命地撞擊牢籠,變得傷痕累累。
于是,他渴望變得更強,打破了牢籠,變成那個家族里相似的怪物。
只要他夠強,就能得到林黛兒,就能護住她吧!
林黛兒微蹙下眉,苦口婆心地勸說:“斯年,我不值得的,你把我外婆還給我吧!”
傅斯年死死地捏住林黛兒的手,捏得都紅了一圈。
傅斯年神色偏執地說:“你就留下來就能和外婆長久相伴,這棟莊園本來就是你的。”
現在的他沒有任何退路了。
林黛兒咬住下嘴唇,心里不解沈家男人怎么都一個德性?
就連看似清冷的傅斯年,也有著偏執的一面。
她嚯地站起身,陰沉著臉怒視著傅斯年:“傅斯年,你聽不聽得懂人話?我不喜歡你了,我們是過去式。”
“我知道,但你喜歡過我,也會重新喜歡上我的。”
傅斯年眼神堅定,同時還有上位者的專橫。
林黛兒氣得都快說不出話,也不想再說,就要往樓上沖,準備去找外婆。
傅斯年緊跟在身后,說道:“我帶去你去吧!”
兩人來到一間健身室,外婆正在里面接受針灸,神情看上去在醫院時,好轉了很多。
外婆舒服地還睡著了。
林黛兒想了想,還是退了出去,然后瞪向傅斯年:“你好卑鄙。”
以前,外婆就很欣賞傅斯年。
現在兩人又訂婚了,她不好當著外婆的面翻臉,更何況醫生都說了,外婆的情緒不能波動太大,受不得刺激。
她不能讓外婆知道真相。
她和傅斯年的訂婚就是一場交易,外婆肯定會氣死的。
外婆寧愿她成為普通的快樂人,也不要成為痛苦的林家董事長。
傅斯年緩緩地俯身靠近林黛兒,那張天生面癱的臉有了些許的柔情:“若可以得到你,我不介意。”
這話說的,她就跟個香饃饃似的。
林黛兒還是很有自知之明地反駁:“傅斯年,你只是勝負欲在作祟,現在你站得越高,就越會記恨當初我舍棄了你。要是我們再糾纏下去,最后只會鬧成敵人。”
“敵人也比陌生人更好,你恨我,也比忘記我更好。”
“那我們之間沒得談了?”
“我并不想逼你。”
“呵呵,你們沈家人都虛偽至極。”
林黛兒知道談也談不攏,帶著滿身的怒火走出黛年山莊。
她直接給唐妍打了電話:“你有空嗎?”
唐妍在那頭疲憊地回道:“林大董事長,今天是星期天,你能不能讓我休息一下?”
“陪我逛街,我送你一個香包。”
“現在我的身份可是水漲船高,一個香包滿足不了我,至少也是愛馬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