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霸道。
林黛兒根本不想為這種事情爭吵,只是臨了認真地說:“斯年,這些事沒有任何意義的。”
傅斯年的手一僵,低頭看著長相嬌艷柔媚的林黛兒。
可她的目光異常的堅定和冷漠。
他伸手去抹開林黛兒額頭散亂的鬢發,眼里萬分抱歉:“黛兒,對不起,我沒能護住你。”
林黛兒抓住傅斯年的手,平靜地開口道:“沈墨川就是那個男人。”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像一把鈍刀插入傅斯年的胸口。
心尖疼得發顫。
他溫柔地把林黛兒的發絲別在耳后,柔聲道:“沒關系的,誰想搶走你,我就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林黛兒在心里面有個聲音在慫恿她,也許傅斯年是唯一的轉機。
你利用他來對付沈墨川,以此來尋找逃生的機會。
最終,她心里還是有一處柔軟是屬于傅斯年,搖著頭輕笑道:“傅斯年,別傻了。”
傅斯年眼珠微微轉動,泛起淡淡的紅色:“我錯了對吧?”
回憶是很可怕的存在,從那次飯店的偶遇,還有沈墨川意外地出席在同學會。
沈墨川是個極其低調的人,就連家族的聚會都很少參加。
傅斯年想起林黛兒用那種乞求的目光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
但那個時候,他想要報復她,折磨她。
仇恨蒙蔽了他的雙眼,直至他經過李俏俏的事,還有養母假裝摔倒來栽贓林黛兒。
他開始反思,也許六年前的分開,也有他的家人的原因。
沿著這條線往深探究,發現的更多。
傅斯年痛苦的雙手捂住腦袋,痛苦萬分地說:“其實我早就懷疑了,這一切都怪我。”
他選擇忽視,一遍又一遍地說服自己不在乎,他恨林黛兒。
只要她痛苦,他就會快樂。
林黛兒一點都不意外,以傅斯年的聰明才智,也該猜出來的。
她更是失落,沮喪地垂下頭,咬著嘴唇不知該笑,還是該哭了,意外地發現心是麻木的。
“傅斯年,別來愛我了,我已經沒有心。”
說完后,她主動拉開車門,起身走出車。
傅斯年伸手想要阻攔,林黛兒用平靜無波的目光看著他:“傅斯年,我再也不欠你的。”
“不,你對我還有感情的,否則你應該利用我來對付沈墨川。”
傅斯年抓住林黛兒的手,硬是不肯撒手,信誓旦旦地說:“我愿意為你所用,也愿意為你和整個沈家作對。”
自始至終,傅斯年都不認為自己是沈家人。
當初他認祖歸宗,也是有原因的。
傅斯年的話一針見血,戳中林黛兒心中的那片柔軟。
林黛兒連連往后退了兩步,搖頭冷嘲道:“為我不值得的!”
這個太難,太辛苦了!
旋即,林黛兒頭也不回地坐上唐妍的車。
唐妍不解地看向林黛兒:“為什么要這樣?”
林黛兒歪頭靠在車窗,鼻尖有些泛酸:“我終究是不忍心啊!”
“你不想從沈墨川的手里逃出來?從今天沈星云的態度就能看得出沈家絕不可能放過你,你會死的!”
“傅斯年是斗不過沈墨川的,他有太多軟肋,養父母,還有李俏俏,可沈墨川沒有軟肋。”
“只要是人就會有軟肋,難道你不怕死嗎?”
“怕!”
林黛兒想起剛才遭遇到的一切。
她怕誰都怕死,但沈墨川說過這場貓抓老鼠的游戲期限是一年,必然是一年。
實在不愿拉著傅斯年一起殉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