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兒看著閃著銀光的手銬,不安地晃動著手銬,發出哐當哐當的響聲。
她忍不住罵道:“沈墨川,你又想做什么?”
沈墨川啟動車子,冷冷地睨著林黛兒:“狗東西不聽話,自然要好好管教你。”
旋即,他把車當作火箭開,一個勁地往前沖去。
林黛兒見識過沈墨川開飛車,當即嚇得就連眼睛都不敢地睜開。
她害怕地閉上眼,嘴上還是不服氣地反駁:“沈墨川,你憑什么?”
“憑你欠我們沈家一條命。”
沈墨川字字帶冰,凍得林黛兒全身都在發僵,發麻。
車子飛快地駛離古都巷,朝著海濱區開車,然后停在港口處。
林黛兒見沈墨川把她帶到港口,心里越發急了。
沈墨川這個神經病不會想著把她賣了吧?
煙城臨近歐萊國,有不少女孩被賣到這里,也有一些姑娘通過歐萊國賣到別的地方。
現在還是有不少人販子的。
畢竟沈墨川就是個瘋子,瘋子可以做出任何不正常的事。
林黛兒心里沒個底,焦急地問:“沈墨川,你帶我來這里干嘛?”
沈墨川不顧林黛兒的反對硬是揪著她上了一艘中型郵輪。
那艘郵輪上去廢棄了一段時間,并且林黛兒莫名地覺得熟悉。
還是存在自己的腦海深處的記憶,但按理說那艘郵輪應該銷毀了才對的。
等上了車,郵輪馬上開動,掀起一陣陣海浪。
沈墨川老鷹抓小雞般拎著林黛兒來到二樓。
記憶中那些可怕的回憶蜂擁而來,就像是關起來的馬蜂一窩蜂地沖出來。
全都蟄在林黛兒的身上,從頭到腳,沒有放過任何一處。
疼痛遍布了全身。
林黛兒本能地抗拒著沈墨川,痛苦地喊道:“沈墨川,我求求你放過我,我已經受過很多苦,也得到報應了,你為什么還不肯放過我。”
“呵呵!”
沈墨川殘忍的譏笑,那張臉殘酷得宛如來自地獄的魔鬼。
他將雙腿發軟的林黛兒再次拎起來,硬是甩進一個包間:“林黛兒,你那點代價還遠遠不夠。”
包間內光線昏暗,里面一片狼藉,散發著濃郁的血腥味,還有長期封閉的灰塵味。
這里的布景和當年她殺死沈墨天的時候,一模一樣。
很有可能就是那艘郵輪。
林黛兒雙手抓住門檻,不想進去:“沈墨川,你放開我行不行?”
終究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從她的手里終結。
并且當時,她和沈墨天算是半個朋友。
兩人相談甚歡,她也知道沈墨天對自己的喜歡,但那時她心里面還是念著傅斯年。
自從出事后,在無數次的深夜里,她失聲痛哭,做著可怕的噩夢。
血液不斷地往外涌出去......
沈墨川低頭看著慘白著臉,苦苦央求的林黛兒,殘酷地譏笑:“這才剛剛開始,你就怕了?那漫漫長夜,你很難熬了。”
林黛兒拼命地想要掙開沈墨川,可這就如同在虎口上掙扎的羔羊。
一切都不過是徒勞罷了。
沈墨川把林黛兒的手一根根掰開,再揪著她重重地扔在那張寬大的藍色沙發。
沙發上還殘留著干涸的血跡:“林黛兒,你還記得嗎?當初你就是躺在這張沙發上,拿著水果刀一刀捅死我的弟弟。”
隨后,沈墨川將一把水果刀扔在林黛兒的面前。
水果刀落在茶幾上發出哐當的響聲。
恐懼籠罩住林黛兒全身,她害怕地想要捂住耳朵,拼命地搖頭說:“我不想要再聽下去,不想再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