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屋換掉家居服,準備前往紅楓葉會所,卻發現從小帶大的蘭花玉佩不見了。
這是林黛兒母親送給她的,玉佩幾乎成為她身體的一個部位。
如今,她發現玉佩不見了,她悵然若失地找起來,都快要把臥室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著。
可能是落在酒吧了。
她給酒吧打了一個電話,仍是沒找著,但時間已到了。
林黛兒懷揣著不祥的預感,前往了紅楓葉溫泉會所。
那邊唐妍已經安排好了,林黛兒換上和服,挽起頭發扮演起舞姬,低著頭隨著其他人走進雅室。
頓時,有一道熟悉的陰鷙目光落下,仿若一把鋒利刀刃懸在頭頂。
林黛兒惶然地抬頭,看見坐在主位上的沈墨川。
她面色瞬間煞白一片,隨之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沈墨川怎么也會在這?
實在太巧合了吧?冤家路窄,也不會窄成這樣吧?
身邊的負責人輕推了一下林黛兒,示意她繼續往前走。
林黛兒開始猶豫起來,她轉身離開,亦或繼續接近顧總?
當初她和傅斯年好不容易爭取的合作,還有按照協議要賠償兩千萬。
兩千萬如同一個緊箍咒套在林黛兒的頭頂,不斷地收緊。
這可是兩千萬,而不是兩千塊。
現在林氏最是缺錢。
林黛兒硬著頭皮在顧總的身邊坐下,嬌滴滴地喊了一聲:“顧總。”
一開始顧總并沒有認出林黛兒,輕浮地伸手便要攬住她:“美人兒,你叫什么名字?”
林黛兒敏銳地閃身避開顧總的手,笑吟吟道:“顧總,您好,我是林氏的代表人,林黛兒。我們上次在帝都見過面的。”
顧總瞪大眼睛定定地打量了林黛兒半晌后。
他很晦氣地冷哼一聲,輕蔑地冷嘲:“我聽說林大小姐卸任了董事長的職位,沒想到淪落成為舞姬。”
話說得尤其難聽,其他人也哄堂大笑起來。
沈墨川慵懶地坐著,眸光深沉,讓人猜不出半點情緒。
他聽見笑聲,便淡淡地掃了林黛兒一眼:“林大小姐,聽說骨氣很硬,沒想到硬成這樣子。”
顧總是他母親的左膀右臂,在這種時候,他不能幫她。
也不太想幫林黛兒,想讓她也吃點苦頭,讓她向他屈服。
沈墨川話語一出,顧總更加肆無忌憚:“聽說林大小姐是煙城第一名媛,不知除了長得好看,還有什么才藝?
現在你也是舞姬的身份,也穿著舞姬的衣服,不如表演一下?”
其他人也附和道:“林大小姐,你不會是浪得虛名吧?還是坐了五年牢,手藝荒廢了?”
......
各種難聽的話就像錐子,一下又一下地刺入林黛兒的耳膜。
不過她已經不在乎了。
林黛兒平靜無波地看向顧總,堅定地問道:“若是我表演了,顧總能否騰出半個小時,我們單獨談一下?”
顧總摸著圓潤的雙下巴,狡猾地說道:“那也得看你是否表現得讓我們滿意。”
滿意與不滿意,也都是他們說了算的。
林黛兒也知道是陷阱。
但在這種時候,已不是往后退。
現在她不僅代表個人的名義,同時也是林家的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