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是你挑的頭兒?撇得倒干凈。
白晚舟伸手做喇叭狀,貼到耳邊,“啥?請我給六爺治病?我沒聽錯吧!咱們的交情還沒到這一步吧?再說,我也沒那個本事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胡街的病人靠的都是大嫂的藥方。”
楚醉云咬著唇,“這里就你我二人,都是千年的狐貍精,大家誰也不要演聊齋了。大嫂的藥若是有效,六爺早該好了。老八和雷將軍之女卻都在你手里痊愈了,可見她的藥根本沒用,起效的是你那些藥。”
白晚舟左手撫著右手指甲,“我要是沒記錯,六嫂前些日子才跟父皇說胡街得治,靠的全是大嫂的藥方吧?您不能這么打自己臉啊!”
楚醉云捏緊拳頭,才抑制住情緒,“我當時并不知道大嫂是渾水摸魚,否則也不會拿六爺的性命開玩笑去找她。”
“渾水摸魚,這個詞兒用得好。”白晚舟若有所思道。
見她始終不表態,楚醉云忍不住道,“救不救六爺,你直接給句話。”
白晚舟這才抬眸,對她瞇眼一笑,“想我救你男人,求我啊。”
楚醉云怒道,“白晚舟,你不要欺人太甚。”
有些人,她欺負人的時候覺得理所應當,別人稍微讓她難受一點,她就覺得全世界都虧欠她了。
白晚舟挑著柳葉眉,“求我一聲兒,換回自家男人的命,怎么算也劃來啊,怎么就欺人太甚了?我又不是獅子大開口,找你要金山銀山了,至于這么火大嗎?息怒息怒,生氣對皮膚不好,長痘的。”
楚醉云粉拳捶向桌子,“白晚舟,我親自來請你,是給你面子。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不客氣。當真以為沒人差得動你?”
白晚舟朝大門努了努嘴,“去,搬救兵來差我,我等著。”
楚醉云提起裙擺,怒氣騰騰的走了。
白晚舟搖了搖頭,“咳,這么快就走了,真不好玩兒。”
中午時分,白晚舟正睡著午覺,一股冷冽的氣息驀的闖入鼻息,緊接著就感覺下巴被人捏起,睜眼一看,鳥人!
白晚舟氣得一拳捶開他的手,“要死啦,沒見人在睡覺嗎?”
南宮丞眸色深沉,“你還睡得著?”
白晚舟好笑,“我又沒做虧心事,干嘛睡不著。”
“你還沒做虧心事,為什么不肯救六哥?醉……六嫂都親自委身來求你了,你還得饒人處不饒人?”
呵,當她要搬多大的救兵呢,南宮丞差得動白大小姐?
“她是我什么人?她求我,我就要救人?”白晚舟冷冰冰道,“再說,你怎么知道她來求我了?”
“滿府的人都可以作證!”南宮丞長舒一口氣,放柔了聲音,“你別看她柔柔弱弱的,骨子里也剛烈著呢,能親自來求你,大抵也是真著急了,你不該在這個時候為難她。”
白晚舟從心底發出一陣陣冷笑,多他么會給他的六嫂加濾鏡啊!
怎么不說她放個屁都是香的。
“我沒為難她啊,我就是讓她求我,她只要肯求我,我就去救她夫君,要求很過分嗎?”
南宮丞太陽穴微跳,“白晚舟,你欺人太甚了。”
白晚舟噗嗤一聲笑出來,聲音卻是刺骨的涼,“你倆沒成一對太可惜了,說話都心有靈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