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跪到晉文帝面前,任憑秦公公怎么勸都不起。
晉文帝鋒利的眸光掃到白晚舟身上,“你可有什么辯解的?”
白晚舟只道,“她們眾口鑠金,我再辯解也無用,我只有一句話,不是我所為。”
南妃疾步沖到她面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賤婦!你還敢狡辯!”
狂怒之下,這一巴掌又狠又猛,白晚舟的半邊臉頰立刻就腫了起來,南妃戴護甲,護甲尖刮在她臉上,帶出兩道深深的血痕。
南宮丞不發一言,高大的身軀卻擋到白晚舟前面。
白秦蒼不似南宮丞含蓄,直接懟向南妃,“娘娘沒聽小舟說不是她所為嗎?”
他進宮第一天就被打入冤獄,出獄后又在淮王府深入簡出,京中不少人取笑他不過在滇西稱王稱霸,到天子腳下還不是變成癟三?
似南妃這種寵妃,更不把他這一介山賊放在眼里。
可他此刻目光,鴟視狼顧,兇悍中帶著血光,暴戾中含著殺氣,只有手上沾滿鮮血,背上負著無數性命的人才會有這種眼神。
只那么一眼,仿佛都要把人的精魄攝走。
南妃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往晉文帝身旁移了兩步,才戰戰兢兢道,“你好大的膽子,膽敢對本宮出言不遜!”
白秦蒼冷冷道,“黑風山的人,寧可拋頭顱灑熱血,從不會撒謊。小舟說不是她,就不是她。”
慶王是巴不得見到這種事情的,魚蚌相爭,他這個漁人才能得利。
當即便不高不低道,“如你所言,大理寺那些殺人犯只要矢口否認,便都不需殺人償命了?”
“大理寺的犯人是大理寺的犯人,小舟是小舟。”白秦蒼冷冷看他一眼,“我們兄妹一樣,做過的事絕對會認,沒做過的事,擰斷脖子也不會認半個字。”
慶王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畢竟廖婉兒那事還歷歷在目,他哪好意思當眾和白秦蒼辯論什么,只能訕訕道,“本王就事論事而已。”
晉文帝道,“依高陽郡主所言,事發之時,房中只有穎王妃和淮王妃,沒有任何人親眼目睹淮王妃推倒穎王妃,是不是?”
高陽郡主也跪到楚將軍身旁,哭道,“話雖如此,房中只有她二人,醉云總不能好端端自己摔倒在地吧?我對淮王妃了解不多,但醉云待人溫和在京中是人盡皆知的,我想不通醉云到底哪里得罪了淮王妃,以至于要用這么殘忍的手段去害她!還有什么比一個母親失去孩子更殘忍?”
晉文帝語氣淡淡,“郡主所言極是啊。”
楚將軍伏身在地,“皇上既然都這么說,請讓淮王妃那個毒婦為臣的外孫、皇上您的皇孫償命!”
白秦蒼手扶到腰間佩劍,“小舟不是我,我可以為小舟受委屈下冤獄,但誰敢逼迫小舟承認莫須有的罪名,我白秦蒼以血起誓,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南妃指著他的手驚道,“大膽!圣駕之前,你難道想行刺不成?”
白秦蒼冷笑,“這里高手如云,我就是想行刺,也不可能得手。更何況皇上是圣君,我為何要行刺這樣一個圣君置百姓于生靈涂炭?”
“那你作勢拔劍作甚?”南妃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