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端王妃許久,白晚舟都還憤怒得渾身發抖。
衣冠禽獸,真的是在各朝各代都會有的!
端王的慈幼局,就是東秦版的熔爐!
讓她最難受的是,端王妃臨走前苦苦哀求她暫時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她說她會回去處理。
按照端王妃的思路,她會先解放袁翠屏,再解放慈幼局的孩子們,最后逼端王自己去晉文帝面前自首,由晉文帝決定怎么處置他。
若她真能做到,不可謂是一個最完美的解決方案,既能讓無辜的人不再受傷害,也能讓端王受到應有的懲罰,還可以保全皇室的面子。
如若不然,皇室出了一個這樣的丑聞,傳出去必然引起民憤,民憤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引起動蕩。
白晚舟雖然很想把這個禽獸拉到烈日下鞭笞,但是不得不考慮大局。
“想什么心思呢,這么入神?”
白晚舟一驚,看到南宮丞那張如削如刻的臉,倒也發不出脾氣,只心不在焉道,“你現在不該再這樣隨便進出我的房間了。”
南宮丞淡淡一笑,“記得我剛從西疆回來的時候,幾乎每天都要上演這種戲碼。”
白晚舟微微一愣,也想起那段時間,他們總是斗嘴,總是干仗,她把他喚作鳥人,他總是不敲門就闖入她的房間。
那時不勝其煩,現在回憶起來卻不經意就勾起了唇角。
“說說,你在為什么煩惱,或許我可以幫到你哦。”
白晚舟連忙搖頭,他怎么可能幫得上忙!那時他四哥啊。
當初慶王和柳嬪通奸,他可就是想壓下去的。
南宮丞淡淡一笑,“沒關系,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也不遲。”
說罷,心安理得的便坐到床邊開始寬衣。
白晚舟驚悚道,“你干嘛,你不會又想眠在這里吧?”
南宮丞一臉無辜,“你哥灌我酒,我醉得很,走不動路了,你不負責嗎?”
說著就沉沉倒在被中。
白晚舟無語,“他灌你酒你找他去,你怎么能睡到我這里來?”
“我總不好睡到他那里去,兩個大男人像什么。”
“兩個男人也是能睡的。”說到此處,白晚舟突然頓住,她本是戲謔,卻一下子想起端王,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怎么了?”
“沒事。”白晚舟擺擺小手,“不管怎么樣,你今晚,不,以后都不可以再到我房間來,你快走!我勸你最好是回淮王府!”
“你為什么不勸裴馭走?”南宮丞顯然是不服。
“裴馭不會亂鉆我房間,再說他孤家寡人無牽無掛,你就不同了。”
“我哪里不同,我也是孤家寡人無牽無掛啊。”南宮丞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