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這妞倒是挺理智,沒說我故意占她便宜。</p>
季雅云帶著哭音問我:“大師,你不是說那東西被淋了狗血,不會來嗎?”</p>
“如果是穿紅掛綠的家伙,我們這會兒已經都玩完了。”</p>
我點了根煙,吸了一口。</p>
剛才抱著桑嵐的時候,她身上本來就濕漉漉的,再加上吐的到處都是,弄的我左手包扎的紗布都濕透了。</p>
我覺得潮乎乎的難受,干脆把紗布解開。</p>
看看傷口,已經結疤了。</p>
疤痕有點像打雷時擴散的閃電,血疙疤黑乎乎的,竟顯得有些妖異。</p>
我又仔細看了看,自嘲的咧了咧嘴。這是真撞上邪事,把我也搞的神經過敏了,看什么都覺得不對勁。</p>
桑嵐穿好衣服出來,問我:“大師,我剛才是不是被鬼搞了?”</p>
我點點頭,笑著問她:“你泡澡的柚子葉哪來的啊?”</p>
“網上買的。”</p>
“呵呵,網上倒是什么都有的賣。是賣家告訴你,把柚子葉泡在浴缸里喝的?”我調侃她道。</p>
桑嵐跺了跺腳,“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開玩笑?”</p>
季雅云也急著問:“大師,不是紅鞋,那剛才又是什么啊?”</p>
我抽著煙說:“纏上你的可不單是紅鞋,而是紅衣鬼。你被那大兇之物纏上,時運自然就低,霉運當頭,也就更容易招惹其它邪祟。”</p>
說到這里,我臉有些發燙,關于這點,我早該想到的,卻是疏忽了。</p>
我說:“你們也別叫我大師了,聽著怪別扭的,就叫我徐禍吧。”</p>
“這麻將是怎么回事?”季雅云畏縮的指了指麻將桌。</p>
我看了一眼沒有完全散開的麻將樹,想起剛才小孩兒的哭聲,心里隱隱覺得哪里不對。</p>
眼看這娘倆是再經不起嚇了,于是說:“事不過三,睡吧。”</p>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打電話的聲音吵醒的。</p>
桑嵐本來很大聲,見我出來,沖我做了個抱歉的手勢,有點鬼鬼祟祟的看了我一眼,捧著電話進了里屋。</p>
見她關上房門,我忍不住撇了撇嘴,不就那點事唄,用得著神神秘秘的嘛。</p>
沒見張喜回信,我也懶得再給他打電話,胡亂沖了個澡,在賓館吃了早飯,然后就開車直奔果園。</p>
出門的時候天陰沉沉的,剛出縣城,忽然下起了大雨。</p>
我本來就不怎么熟路,雨越下越大,就更加辨不清方向了。</p>
順著鄉間的路開了一陣,季雅云見我開的辛苦,就提議先找個地方停一下,等雨小了再走。</p>
剛好路過一個村子,村頭有家小店,我便把車停在了店門口。</p>
三人冒雨下了車,跑進去,才看清這是間農戶家開的雜貨店,其實就是個對外敞開的窗口。</p>
見店里沒人,桑嵐走到正門前,敲了敲門,沖里面大聲問道:“有人嗎?”</p>
連喊了幾聲,也沒人答應,我拍拍她肩膀,“先進去吧,別在外邊潲雨了。”</p>
三人進了屋,正胡亂抹著身上的雨水,屋子的一角忽然響起一個沙啞的聲音:</p>
“誰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