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一次……菜館老板看你那眼神都特么跟看親兒子似的了，還偶爾一次。</p>
我吃了一會兒，見季雅云沒怎么動筷子，就拿起她的筷子往她碗里夾了些菜。</p>
“你這樣可不行，不吃不喝哪來的精氣神？”</p>
“謝謝。”季雅云勉強笑了笑，接過筷子卻仍是沒怎么動。</p>
我把竇大寶剩下的半瓶啤酒搶過來，和她碰了碰杯，對瓶吹了一口，說：</p>
“凌紅只是一時想不開，自殺過一次，就不會再有輕生的想法了。”</p>
季雅云點點頭，端起酒杯喝了一口。</p>
我讓她多吃菜。</p>
過了一會兒，我問：“那個關飛和凌紅到底是什么關系？”</p>
季雅云一怔，“他就是小紅的徒弟啊，平常拍外景都是他開車的。”</p>
見我搖頭，她微微皺了皺眉：“你該不會以為他和小紅有什么吧？”</p>
我趕忙搖頭，“不是那個意思。你也知道我是學什么專業的，我就是覺得這個人有點奇怪。”</p>
“你是學什么專業的？”竇大寶插口問。</p>
我說：“學醫的。”</p>
竇大寶又瞪起了牛眼：“你覺得那個小四眼有病？什么病？精神病？”</p>
我再次對他無語。</p>
我想了想，覺得現在不適合跟季雅云多說，就跟竇大寶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p>
我問他是什么時候發現自己有陰陽眼的。</p>
陰陽眼分兩種，一種是先天的，一種是后天的。如果是先天陰陽眼，那這個人的體質就一定偏陰，應該很容易招惹災禍。</p>
竇大寶的回答讓我再一次大跌眼鏡。</p>
他居然說他是轉院以后才發現自己是陰陽眼，能看見鬼的。還說終于弄明白從小到大身邊的人都說他腦子有問題了。</p>
那是因為，他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當他和那些‘人’友好的打招呼的時候，在別人眼里就是對著空氣自言自語。</p>
我聽得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這小子不光是個花癡色胚，還是個糊涂蛋。</p>
“你是怎么活這么大的？”我終于還是忍不住問。</p>
季雅云在桌子底下拉了我一把，“別瞎說。”</p>
我撓撓頭，我是真想不明白，照竇大寶的說法，他是天生陰陽眼，就是所謂的陰人。按理說陰人最容易招惹鬼祟陰魂，而他卻稀里糊涂的和鬼打了二十幾年的招呼……</p>
竇大寶聽明白我問的意思，也是直抓頭皮：“我一直都分不清哪些是人，哪些是鬼，一直都感覺身邊的人都很和善啊，也沒有什么鬼想害我。”</p>
“對了！”他忽然一拍巴掌，“要說惡鬼，在樓梯間里我是第一次見到惡鬼。當時那些女鬼圍著你，那樣子就是想害你，再不……再不就是要害那個小四眼。”</p>
聽他又說起樓梯間里的女鬼，我頓時皺起了眉頭。</p>
之前當他精神有問題，現在知道他真有陰陽眼，那可就兩說了。</p>
我正式做了陰倌，比普通人容易招惹陰晦不假，可也不至于抽根煙就被七八個女鬼圍上啊。</p>
再說了，我用血符柳葉開了陰陽眼還不到三天，應該還沒失效呢。</p>
如果被七八個女鬼圍著，我不可能看不到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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