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半夜跑進我房間,要和我那個那個,還很熱情呢。”</p>
“然后呢?”桑嵐的酒量明顯不咋地,一杯酒下去,看什么都是直勾勾的。</p>
我指了指沙發,“然后我就做廳長了。”</p>
“你這么老實啊?”桑嵐問。</p>
我和她對視:“我能考上大學,能看見將來,是我姥爺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辛勞了十九年的結果。我不想因為自己蠢,對不起他老人家的養育之恩。”</p>
“你父母呢?”桑嵐問。</p>
“我沒有父母。”我說的果斷堅決。</p>
桑嵐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題,夾了一筷子菜在盤子里:</p>
“有件事我一直想說,但是沒好意思說。那個朱安斌每次給我打電話,我都會覺得很不舒服,好像他每次打給我都會有怪事發生。最嚇人的一次就是那天我們從齊天縣回來的路上,害你撞車。可……可我那天確實見到河里有個穿白裙子的女人。”</p>
我搖搖頭:“那次不算嚇人,最嚇人的應該是前一晚在賓館的時候。”</p>
“那天晚上朱安斌給你打電話了?”季雅云問桑嵐。</p>
桑嵐的臉沒來由的一紅。</p>
我說我雖然不懂降頭術,對臭名昭著的尸油卻是有耳聞的。一些特別的尸油,抹在身上,比任何一種C情藥物都要猛烈。</p>
知道桑嵐的確不清楚尸油的事,而且和蘇妍她們不是一路人的時候,我就大概想明白了之前的一些細節。</p>
雖然不清楚原理,但可以肯定,在桑嵐被騙喝下滴了尸油的飲料后,一接到某人的電話就會起反應。</p>
在齊天縣賓館那晚,我開始在浴室外聽到的那種聲音,應該就是桑嵐接到某人電話后不由自主的反應。</p>
聽我一說,季雅云咬牙切齒的拿起電話,說要報警。</p>
我讓她別費勁,警方不會接受這種報案,更何況根本就無憑無據。</p>
看著季雅云氣惱的樣子,我一下子又想起段乘風在電話里說的話,猛地激靈了一下,酒意去了三分。</p>
“別說她的事了,還是說你吧。我下午給段前輩打過電話,他說你如果不按照他教給你的方法去做,過了今天晚上你命格定下來,會死的。你還是按他說的法子做吧!”</p>
季雅云居然瞪了我一眼,說:“這件事誰也別提了,我說了,我寧可死也不會那么做。”</p>
我越發覺得奇怪:“段乘風是出了名的死要錢,但他的鐵算盤也是真材實料。他幫你趨吉避兇,你為什么不按他說的做啊?”</p>
季雅云只是堅決的說她不會去做,卻一直不肯說明原因。</p>
一夜無話。</p>
早上,起床后我忍不住問季雅云,問她有沒有按照段乘風說的法子去做。</p>
她瞥了我一眼,臉微微有些泛紅,堅決的說沒有。</p>
我心一陣下沉。</p>
大姐啊……我特么就快開學了!</p>
能不能配合一下,先幫我解決一頭再說?!</p>
我幾乎抓狂的,想要問她為什么不按照段乘風的話去做,手機卻先一步震動起來。</p>
我一看屏幕上顯示的稱呼,頓時渾身一緊。</p>
我接起電話:“喂,麗姐。”</p>
電話是馬麗打來的,她用一貫玩世不恭的口氣說:“小師弟,不用怕,不是教授讓我來判你死刑的。”</p>
“那是……”我依然忐忑。</p>
“來市局,我等你!”馬麗忽然嚴肅起來。</p>
“麗姐……為什么啊?”我問。</p>
馬麗大聲說:“我說我約你來總局K歌、打啵、上床,這個理由夠不夠?”</p>
我:“……”</p>
“徐陰倌,現在有位美女正哭得昏天黑地,說只有你才能替她解釋發生了什么。你不來,她就不接受她妹妹的死因鑒定,她全家人都在鬧,我能怎么辦?我只好打給你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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