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立即念誦法訣，把錢濤的魂魄灌入了靈臺。</p>
“他怎么還不醒？”林東急著問。</p>
老何斜了他一眼，“傷筋動骨還一百天呢，何況是魂魄離體，哪有那么快醒？”</p>
“控制了他魂魄的鬼是什么路數啊？”老何問我。</p>
“是你的老朋友，就是把你送進來的那個家伙。”</p>
“老陰？！”老何瞪圓了小眼睛，“他怎么會在這里？”</p>
我搖了搖頭：“我根本就分不清他到底是人是鬼。”</p>
我把在老樓的經歷說了一遍，林東和趙奇都聽得目瞪口呆。</p>
“林所長，抗戰那會兒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問。</p>
林東搖搖頭，“這我哪知道，只能試著去查資料了。”</p>
老何擺了擺手，“不用查了，我知道。我聽老一輩人說過，現在的東城看守所在解放前是一家紗廠，后來被小鬼子侵占做了據點。老樓的事，多半和這個脫不了關系。”</p>
我問老何：“那樓不可能是解放前蓋的，怎么會還有那么多日本鬼子？”</p>
“人有人的世界，鬼有鬼的世界，不是說房子變了，那里的鬼就消散了。那些日本鬼子多半是死在先前的樓里的，所以變成鬼以后還留在那里，至于為什么會出來作怪……”</p>
我從包里拿出那個小墓碑，“這應該是老陰留下的。”</p>
老何接過墓碑看了看，陡然瞪圓了眼睛：“九冢迷魂陣！”</p>
“什么是九冢迷魂陣？”我問。</p>
老何說：“這小墓碑不是普通的石頭做的，而是用超過百年的老墳碑石做的。這樣的墓碑應該有九個，分別匯集了九座老墳的陰氣。按照不同的方位擺放，再加上符箓，就能結成不同的陣法。我只是聽我師父說過九冢迷魂陣一種，一旦結陣，里面的鬼就會以為自己還活著，每天重復做自己生前做過的事。其它的功用我就不知道了。”</p>
一直沒說話的趙奇忽然說道：</p>
“這里是看守所，不是別的地方，就算鬼能進來，那又是誰把這九個墓碑擺在那里的？”</p>
我和沈晴同時看向林東，貌似這個問題的答案只能由他這個所長去查了。</p>
我問老何，他是怎么摻和進這事的。</p>
他說就是聽他們監室的管教說起，所以才自告奮勇提出要看看情況。</p>
老頭嘿嘿壞笑，說其實就是為了多抽幾根煙。</p>
我又問他，身體到底怎么個情況。</p>
老頭擺擺手，嘆氣說：人老了，毛病就多了，前列腺不怎么地，其它零件也不像以前那么妥帖了。</p>
臨走的時候，我讓趙奇跟林東說，老頭年紀大了，在里頭能照顧的就多照顧點兒。</p>
折騰了溜溜一宿，我和沈晴肚子都餓了。</p>
這個鐘點也沒飯館營業，三人一商量，干脆去沈晴家挖她冰箱里的存貨。</p>
路過便利店的時候，趙奇說去買點東西，回來的時候除了買了幾袋真空包裝的熟食，竟還有兩瓶白酒。</p>
到了沈晴家，也懶得費勁弄，直接插上電磁爐，冰箱里有什么都往鍋里續。</p>
見趙奇少有的沉默寡言，一個勁的喝酒，想起他在看守所說的那句話，我忍不住問：“趙哥，那個她是誰啊？”</p>
趙奇苦笑，“是我女朋友。”</p>
說著，揉了揉鼻子，從屁兜里掏出錢包，“來，給你們看看她的照片。”</p>
接過他抽出的照片，只看了一眼，我就呆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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