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頭和胖女人一下都愣了。</p>
我指著剛爬起來的青年，大聲道：</p>
“你們誰他媽看見她殺人了？誰看見了，給老子站出來！我把話撂這兒，誰要是看見她殺人了，盡管過來先把我放倒！誰他媽敢動我女人，我要他的命！”</p>
胖老頭和胖女人似乎都被我發火的樣子嚇著了，愣在那里不敢動。</p>
剛才那個老太太側著身，斜瞄著這邊直往人群里鉆。</p>
那青年卻是個愣頭青，愣了一下后，罵罵咧咧的攥著刀就沖了過來。</p>
“來！”我把懷一敞，朝著他迎了上去。</p>
“殺人啦！”老太太又殺豬似的嚎叫起來。</p>
“砰！”</p>
槍聲突兀的響起，所有人頓時都僵在了原地。</p>
原本嘈雜的人群變得病態的安靜。</p>
“都不許動！”沈晴大步走了過來，放下舉槍的胳膊，對胖老頭和青年大聲喝叱：“都把刀放下！”</p>
“當啷！”</p>
“當啷！”</p>
兩人都把刀扔在了地上，胖女人看了看她手里的槍，也忙不迭的丟掉了手里的棍子。</p>
“馬勒戈壁的，不是不懂法，就是橫慣了。”我小聲罵了一句。</p>
沈晴警服的扣子都沒扣，短發亂蓬蓬的，看樣子是接到局里的通知，就立馬從家里趕了過來。</p>
也得虧是她先來了。</p>
誰能想到死者的死因還沒查清楚，家屬就胡亂的鬧騰了這么一出。</p>
我看了一眼被砸的車，指了指躲在人群里的那個老太太，咬著牙，硬生生把到了嘴邊的臟話咽了回去，“我是市刑警大隊徐禍，你哪兒都不許去，等會兒跟警察回局里協助調查！”</p>
“關我什么事啊，我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不知道……”老太太說著就想往人堆里鉆。</p>
之前扶起她的那個青年一把拉住她，似笑非笑的說：</p>
“大媽，你剛才不是說親眼看見僵尸殺人的嘛，協助警方調查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p>
老太太哆嗦了一下，居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潑來，“我什么都沒看見……關我啥事啊……我就是出來遛彎的……”</p>
我氣得牙根子癢癢。</p>
天底下怎么就這么多唯恐天下不亂的東西。</p>
警笛傳來，郭森等人撥開人群走了進來，法證進了巷子，巷口拉起了警戒線。</p>
“什么情況？”郭森看了看我的車，皺著眉頭問。</p>
我緩了口氣，把之前的情況說了一遍。</p>
指了指地上的老太，“當時就是她從巷子里沖出來的。她，還有……”</p>
我往車里看了一眼，回過頭說：“她和我女朋友當時都在現場。”</p>
“你女朋友？”馬麗吊兒郎當的搭住了我的肩膀，“保密工作做的挺好啊，你怎么不去考國`安呢？”</p>
我說：“死者的狀況有點古怪。”</p>
“那還等什么，換衣服，提箱子，干活！”馬麗說了一句，撩起警戒線，邁步走進了巷子。</p>
我打開車門，見徐潔還縮在座位上，不由得又是一陣惱火，輕聲說：“別怕，有我呢。你先在車上待著，我去工作。”</p>
徐潔點點頭，咬了咬嘴唇，小聲說：“我……我買的菜丟里頭了。”</p>
我一陣無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