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喧鬧鬧的一天過去了,京師的百姓都經歷的難忘的一天,有幸經歷這次盛事的百姓,正在向著那些沒來得及去參加的人們滔滔不絕的講述著。
于是,一時間,美品薈在京師的風頭一般無二,得到朱厚照消息的張侖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愁容滿面起來。
如此一來,豈不是開業的時候,還得再來上這么一波,而且可能會比這次的還要壯觀,一想到那洶涌的人流,張侖都有些頭疼起來。
……
禮部尚書傅瀚的府邸門口。
一個女子,黑紗蒙面,趁著天色未暗,一臉冷峻的她,敲響了傅府的門環。
黑紗蒙面的不是別人,正是劉文泰夫人汪氏,此刻坐于廳堂之中的她,已經摘掉了面紗,一邊用手絹擦拭著眼淚,一邊哭哭啼啼的對著禮部尚書傅瀚說道。
“本來這種事情是輪不到奴家這么一個婦道人家出面的,可家中夫君不在,子嗣又不爭氣,上不了臺面,奴家也就不得不出面來求傅大人了。”
傅瀚沒有接話,只是面色平靜的看著廳堂門口,劉文泰妄進藥餌的事情,朝中已經有消息開始傳開,可是皇上的意思卻不明朗,將人抓住后,就不了了之了,既不定罪,也不釋放。
猜不透皇上態度的朝臣們,都選擇了沉默起來。
畢竟此事的受害人是皇上自己,究竟是想對這幾人重判,還是想高高舉起輕輕落下,都不得而知,所以眾朝臣也不好就此事上奏發表建議,于是整個朝廷,就好像當此事沒有發生一般。
而傅瀚今日剛從禮部回來,就聽到門房送來消息,說太醫院劉院判的夫人求見,傅瀚立刻就想到了這定是來找自己幫忙來了,想起往日和劉院判的一些情分,傅瀚還是接待了汪氏。
汪氏這邊看傅大人不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就繼續說了下去。
“前幾日,夫君從天牢里托人給奴家送了口信,說因為給天家誤診而被皇上降罪下了天牢,奴家頓時慌了心神,想起當初夫君曾贊嘆過傅大人的為人,所以奴家就這般冒冒失失的闖了過來。”
汪氏說完,看見傅瀚還是如老僧入定一般,不言不語不做答復,汪氏干脆直接從站了起來,快步走到傅瀚身邊跪了下來,眼淚更是順著臉頰開始流淌起來。
“傅老啊,還望您看在往日情分,伸手相助一把吧,您再不出手相助,奴家的夫君就真的完了。”
傅瀚看到汪氏跪在自己面前,神情才稍微動了動,其實剛才他根本沒有聽到汪氏再說什么,人上了歲數就這樣,僅僅只是回憶一個過往,卻要將全部心神都投入進去。
此刻看到汪氏這凄慘的模樣,傅瀚嘆了口氣,對著跪在他面前哭泣求情的汪氏輕聲說道。
“貴夫君的事情,本官也愛莫能助,如若只是這回到還好說,正如你夫君所言,一個誤診就可以逃脫大部分罪責,可難辦的是,劉院判已經兩次了,本官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當年的憲宗大行,最后負責診治開藥的也是劉院判啊。”
“所以,即便此次本官想要幫忙,想要出手相助,可那又如何?接連兩次啊,天威何在?”
“所以本官勸劉夫人,節哀順變,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多多替劉公培養子嗣,保存劉家香火才是重要。”
“至于劉院判,您就先準備著后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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