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孝的東西。”
還沒說完,梁淳嘆了口氣,便轉向梁筠鳶,接著說:
“孫女,爺爺也不瞞你,知道這間密室存在的人除了爺爺之外還有三個人,那便是你奶奶和你母親,但他們兩個人早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陸澤倒是沒有想到,梁家還有這么一出,原來梁筠鳶從小便沒有母親。
但更讓他震驚的是,當梁筠鳶問:“那最后一個人是誰?”
梁淳說了一句:“你父親,梁華。”
聽到這里的時候,梁筠鳶差點昏過去。
陸澤上去扶了一把,梁筠鳶這才,顫著聲音說:
“爺爺,你在說什么呢,父親他……父親,他怎么可能對你這么做,他是我的父親,是你的兒子呀。”
盡管梁筠鳶就差梨花帶雨了,但并沒有促使梁淳改變說法。
反倒讓他情緒愈發暴躁,直跺腳說:“哼,這個畜生,他不是我的兒子,不配做我們梁家的人,你以為那個假冒爺爺的人是哪來的?就是他找來的。”
聽到這里,陸澤不盡感慨,還真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由于是家事,所以陸澤沒有準備插手。
但就在這個時候,密室之外也就是樓上,傳來了腳步聲。
“是有人來了嗎?”梁筠鳶問。
梁淳搖了搖頭,說:“不是,是到點了,它們給我送飯來了。”
聽梁淳這么說,梁筠鳶就想到了自己,爺爺一把年紀,竟然還被困在這種地方,而兇手極有可能還是自己父親。
這么一想,梁筠鳶心里就更不是回事兒了。
“爺爺,如果真是父親對你這么做的話,我一定會和他斷絕父女關系的。”
這里,梁筠鳶甚至還帶著哭腔。
看到自己孫女在這里落淚,梁淳心里自然也不好受,他已經一大把年紀,被折騰至此,不禁開始反省起來。
但樓上的腳步聲逐漸接近,一旦讓人發現陸澤和梁筠鳶,可就糟糕了。
關鍵時刻,陸澤站出來說:“好了,現在就不要再說這些有的沒的,既然人要來了,你先藏起來,老爺子先委屈你一下了。”
說著,陸澤便撿起地上的鎖鏈,開口道:“我可能要先把你綁起來。”
梁淳知道陸澤心里可能已經有了計劃,便伸出雙手配合道:“好,就聽你的,但你真的有把握嗎,他們這伙人身手不凡。”
“我怕你一個人招架不來,要不還是緩兵之計,先拖住他們,然后向軍區求援。”
梁淳想著,既然陸澤是軍區的人,就不用冒險跟這些人動手了。
陸澤冷笑道:“老爺子,你太看得起這些人了,不過是一幫烏合之眾罷了,還用不到求援的地步,我一個人就能解決。”
雖然之前見識過陸澤的身手,但此時梁筠鳶也還是有一些擔心,不過時間緊迫,只能依著陸澤來了。
讓梁鳶藏起來過后,陸澤將鎖鏈重新給梁淳綁上,又把地下室還原成從來沒有人進來過的樣子,隨后自己則藏在了暗中。
沒過一會兒,樓梯上果然傳來了腳步聲。
很快,一個男人走了下來。
是一個平頭,臉上帶著一道刀疤,長相是有些嚇人,但能看出他腳步輕浮,并不是一個練家子,這種人對他來說,在他手底下連一個回合都走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