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凰聞言,眉頭微微一凝,卻是沒什么好說的。
“倒是你。”君生語氣一頓,接著道:“如果你再去找她麻煩,別怪本尊不念舊情。”
金鳳凰聞言,恐懼的瞳孔一滯,她咬咬牙,矢口否認:“我沒有。”
話音未落,君生的眸光又是寒了幾分,他冷笑一聲,隨即道:“你的意思是,是她無緣無故拔了你的毛?”
那天,在顧家祠堂外,他站在門口,傅九笙揮手給顧修寒打招呼的時候,他一眼就認出來了她手里那支特殊的羽毛,除了金鳳凰,沒有別的鳥類可能有的,不是她還能是誰?
金鳳凰也自知理虧,低頭不語。
君生冷眼看著她,沒再說什么,便轉身離開了……
穆鳶的營帳中。
穆禾兮帶著傅九笙進了營帳,道:“我已經讓人去拿衣服了,你先在這里等等。”
傅九笙點點頭,營帳外傳來一陣聲響:“郡主,七皇叔有請。”
穆禾兮聞言,微微一愣,有些奇怪:“干嘛這個時候叫我?”
傅九笙沉默片刻,她走了也好,這樣待會兒換衣服的時候,只要她支走幫她更衣的下人,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沒關系。”傅九笙笑笑,道:“你先去,我一個人就行了。”
穆禾兮看著她,猶豫片刻,道:“那我待會兒回來看你。”
傅九笙點點頭,目送穆禾兮出去,不多時,宮女就將準備好的衣物拿上來了。
傅九笙思量片刻,道:“你們放這兒就行了,出去吧。”
“是。”宮女們紛紛行禮,將衣服放下便起身出去了。
確定營帳外沒人了,傅九笙才走到屏風后將身上破掉的衣服脫掉。
屏風后,斜后方的梳妝臺上,放著一面銅鏡,銅鏡內,倒映出傅九笙背上的傷口,傷口已經差不多愈合了,連傷疤都沒有留下。
傅九笙拿起一旁的衣服正準備穿上,轉眸就正好看見了銅鏡內,背上傷口已經完全愈合的樣子,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只是那痛苦是確確實實她曾感受過的。
她側著身子,看著自己光潔的背,突然有些出神,因為這個特殊的體質,她曾一度懷疑自己并不是正常人,但是傅濁流對于此事,卻從來不覺得奇怪。
看著銅鏡里的自己,傅九笙心里總覺得膈應,她眉頭一擰,迅速穿上衣服,正所謂眼不見為凈,卻無意間瞥見了手上包裹纏繞黑色的圖騰的絲巾打結處似乎換了一種系法。
傅九笙一愣,抬手確認,這個結她從來沒有系過,這是怎么回事?
雖然心里有些疑惑,但她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只將絲巾解開重新綁過。
她剛換好衣服,一邊整理著腰帶一邊走出屏風。
“小妹,咱們該回去了……”突然,一個風風火火的少年就從營帳外闖了進來。
話音未落,兩人來了個四目相對,眼前的少年頭戴金冠,意氣風發。
少女長相甜美,還沒來得及打理的長發披散在肩上,卻是增添了一絲嬌俏,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這個冒失的少年,絲毫不閃躲,平淡如水的眸光帶著一絲空靈感和莫名的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