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多時,壯漢被秦良民隨手丟在地上,其面部整個凹陷下去,鼻子像個爛番茄,牙齒參差地向外刨開,不再有呼吸了。
“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清。”秦良民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向刀疤男。
撲通一聲,對方愣是從蹲姿被嚇成了跪姿。
“你、你要是不想趙家小姐的漂亮臉蛋被毀容,就不要再敢靠近一步!”刀疤男將麻袋劃開,抓住頭發將小女孩的腦袋拉扯出來,砍刀橫在白皙的脖子下。
女孩看上去只有八、九歲的樣子,嘴里被塞著一團破布,堵住了她哽咽的聲音,稚嫩的臉蛋梨花帶雨。
秦良民冷冷地睨視刀疤男,盡量讓自己看上去莫得感情。
他剛剛展露出暴力手段,是想通過打死壯漢嚇跑刀疤男。可惜,對方賊心不死,還想利用手上的人質搏一搏。
看著小蘿莉紅腫的眼睛里滿是求助之意,秦良民當然不可能見死不救。
這絕不僅僅是因為對方長得十分可愛,作為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優秀青年,保護未成年人不是應有之意嗎?
保護未成年人不是應有之意嗎?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動用一點點底牌了。
“販賣人口是違法行為,你知道你這種人販子該是什么下場嗎?”秦良民突然開口問道。
刀疤男愣了愣,隨即竟是克服了恐懼,放聲大笑起來:“下場?你跟我說下場?我當年被那些老不死拐走的時候,怎么沒人和他們說下場!”
秦良民看了看刀疤男臉上的疤痕,立刻明白過來。
采生折割。
所謂采生折割,是指乞丐拐走小孩后,將他們弄成殘疾,或毀容破相,或盲目聾啞,或斷手斷腳,借以在行乞時博取同情,獲得更多錢財施舍。
刀疤男臉上的疤痕大概就是小時候被老乞丐劃的吧。
不過秦良民的眼神中并沒有同情,自己遭遇不幸從來都不是將這種不幸再施加給無辜之人的理由。
他繼續說道:“依《太秦律》,凡迷拐幼小子女者,為首者斬,為從者絞,累犯者凌遲。凡采生折割者,凌遲。你肯定不是第一次拐賣幼童,多半也行過采生折割之事,就不怕被凌遲處死嗎?”
“手里有刀,有甚好怕?”刀疤男冷笑道。
“那是你不知道凌遲是什么感覺,我來告訴你吧。”秦良民突然換了種語重心長的語氣,“按照慣例,凌遲的第一刀是切在右胸上的,不過我手滑了一下,不小心先切到你的右手,挑斷了右手手筋。”
刀疤男聽到秦良民的“蠢話”,還想嗤笑,卻突然覺得右手一痛,哐當一聲,竟是握不住砍刀掉了下去!
“接著,刀尖會插入你的右胸,輕輕一轉,連帶著孚乚頭,割下來一塊銅錢大小的肉。”
刀疤男右胸劇痛,整個人身體不由蜷縮起來,發出受傷野獸般的低吼。
“再以同樣的手法切左邊胸脯,這兩塊帶著孚乚頭的肉被稱作‘錢肉’,用來祭天地。然后,用鹽水擦干你胸口上的血,割第三刀……”
隨著秦良民的話語,刀疤男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真的被一片片地切開,明明沒有流一滴血,卻痛如刀絞。
更可怕的是,這種疼痛綿綿不絕,一刀接著一刀,仿佛永無止境,令人陷入無限的恐怖與絕望。
刀疤男驚駭莫名,他聽說過這等手段!
太秦國是法家的大本營,法家便掌握著這種靠語言讓人感受刑罰之威的能力。
法家九品鳴道,“知刑”!
可是他沒聽說過使用“知刑”時還能“手滑”的啊!
“很痛嗎?別擔心,都是假的,是VR。等你被送官后,才會再體驗一次真正的凌遲。”
聽到秦良民惡魔般的話語,刀疤男萬念俱灰,只恨自己沒有像壯漢那樣被打死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