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民沒有搭理刀疤男,掃視了一眼這處牢房,發現就在自己昨晚住過的房間隔壁。
嗯?這算是獄友?
既如此,就讓我當一回獄霸吧!
面對刀疤男充滿惡意的眼神,秦良民懶得多說什么,直接就開始向他講述《太秦律》里的各種刑罰:砍頭、凌遲、絞刑、凌遲、腰斬、凌遲……
各種極刑輪番摧殘刀疤男的精神,讓他一次又一次在精神世界中死去,而他每次痛暈后,又會被秦良民用冷水澆醒。
“我說!我什么都說!”第十一次醒來后,刀疤男迫不及待地喊出聲來。
刀疤男想過自己可能受到非人道的拷問,但因為有人承諾過萬一事敗會救他出去,所以他下定決心不管受到怎樣殘酷的對待都不開口。
然而,秦良民并不按套路出牌,什么都不問,像是一臺無情的拷問機器,連續不斷地發動“知刑”,將刀疤男送入仿佛永無止境的極刑體驗,著實打穿了他的心理防線。
所以他決定交代一些不那么重要的情報,拖延時間、蒙混過關。
“你還記得你拐賣過多少婦孺嗎?”秦良民終于問出了他的第一個問題。
“不記得了……”刀疤男眼神閃爍。
“繼續。”秦良民冷漠道。
“八九十個吧!應該不超過一百個!”刀疤男慌忙喊出聲。
秦良民點了點頭,這讓刀疤男松了口氣,但緊接著,他聽到了這輩子聽過的最令他絕望的話語。
“抹掉零頭算一百好了。你剛體驗了十一次死刑,還有八十九次。”
話音未落,刀疤男就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咆哮:“不!不要!我真的什么都說,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秦良民沒有理他,自顧自地開始描述起第十二次死刑。
這一次他使用的不再是《太秦律》中的刑罰,而是前世法蘭西宗教戰爭時對異教徒使用的繩刑——
用粗糙的繩子,活生生將人鋸成兩半。
刀疤男連聽都沒聽過西方教,自然屬于異教徒的范疇,秦良民的“知刑”順利對他發動。
于是,他感覺自己裂開了……
趙太燁在一旁聽得嘖嘖稱奇。沒想到這位秦先生不僅精通《太秦律》,還知道番邦的奇法詭刑,甚至能將之用在“知刑”上,這令他大開眼界。
“知刑”生效的大前提是,鳴道者說出的律法和刑罰必須是在其認知中真實存在的法律。
至于效果的大小,則取決于多種因素。
比如鳴道者的境界,律法的適用范圍,使用對象是否認為自己真的觸犯過這一法律,等等。
秦良民剛剛說出的外邦刑罰,如果是由一個法家九品說出口,根本不可能造成太大痛感,刀疤男并非番邦之人,如何能以番邦之刑斬太秦之賊呢?
但從刀疤男痛不欲生、屎尿齊流的狀態足以判斷出,秦良民的法家造詣遠不止七品!他在用更高品級的境界強行給對方上刑!
這令趙老太爺的招攬之心越發堅定,同時慶幸還好他只帶了老管家進來,這件事不會被外人知曉。
幫刀疤男體驗完繩刑后,秦良民停頓片刻,思考起下一種死刑用什么。
雖然前世也聽過滿清十大酷刑的厲害,但秦良民并不打算用,因為滿清不配。
繩刑是他在大仲馬的《三個火槍手》中看到的,于是,他決定接下來用大仲馬《基督山伯爵》里的錘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