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好一地大晉密探,秦良民走向已經傷痕累累的李小二,蒙住他的眼睛和耳朵,取出籮筐夾層里的二十一世紀秘密道具,為他進行了應急處理,免得他還沒當上一品家丁,就先因為重傷感染為組織獻身。
李小二可是重要的背功俠,秦良民肯定不會讓他真的出什么意外。
做好這一切,他背上籮筐,翻墻而出,將在外面安安靜靜等候他的大黑抱了起來,再次翻進院子,牽著黑狗回到了書房。
他看向還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狐墨。
此人一看就是大晉間諜的頭目,也就是說,趙真真誘拐案和趙府受襲案的幕后黑后全部是他。
這兩個事件為秦良民帶來了甩不掉的功勞,可以想象,他對罪魁禍首恨得多么牙癢癢。
現在,報仇雪恨的時刻到了!
秦良民嘴角勾起一抹龍王般的弧度。
第一次嘗試龍王歪嘴笑,不夠熟練,打六分吧。
他很想讓大黑滋醒對方,但想了想,又怕味道太重,最后還是用力拍了狐墨幾下臉,把他給扇醒了。
至于大黑,讓它自個兒去院子里玩耍便是。
“來人,快來人!”狐墨剛蘇醒,就立刻大聲求救起來。
然而,什么都沒有發生,他的聲音在書房里毫無意義地回蕩。
“你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噠。”秦良民咧嘴笑道。
他覺得很滑稽,這句話是當初刀疤男對趙真真說過的,如今卻被他用在了綁架趙真真的幕后主使者身上,算是應了一句因果循環。
這臺詞他早就想說一遍試試了。
“你是何人?”狐墨冷靜下來,面無表情地看著秦良民問道。
“現在在這個地方有資格問問題的只有我。”秦良民不理會狐墨,轉身走向書房后那扇上了三重鎖的柜子。
他從衣袖的夾縫里摸出枚銅錢,手指用力一搓銅錢,銅錢表面便像滑蓋一般打開,露出了其中空心的部分。
秦良民從銅錢空心的暗格里抽出一截鐵絲,將鐵絲插入最上面那把鎖的鎖孔,不一會兒,就把鎖給打開了。
動作十分嫻熟。
他依樣畫葫蘆地又打開了另外兩把鎖,搓了搓手,頗為期待地開啟了柜門:“讓我康康有什么好東西。”
躺在地上的狐墨一臉掙扎,但他不敢發出聲音。
作為間諜,被抓捕、被拷問,都是正常的,算不上致命。只有暴露弱點的那個瞬間,才是間諜的死期。
他決不能讓這個神秘強敵知道自己有多重視柜子里的東西!
“咦?就只放了塊硯臺?”秦良民把柜子里仔細搜刮了一遍,沒有發現暗格之類的隱秘空間,有些疑惑。
他端起硯臺仔細端詳。
看上去倒是挺貴。
“哼,你懂什么,這是老坑洮硯,普通的洮硯也要上百兩銀子一塊,更何況我這方硯乃是上上之品,至少值三千兩!”
嚯,比我從孟鳩那里“預支”的行動資金還多兩倍。
秦良民暗暗咋舌。
一貫錢等價于一兩銀子,他準備帶著跑路的那一千貫錢,也只能買這塊硯臺的三分之一。
而且這還只是至少,若是遇到鐘愛收藏名硯之人,或許能再抬高作價。
秦良民看了眼狐墨,突然高高舉起硯臺,甩手砸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