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祭酒初入公主府,想必對府中的情況和祭酒所掌之事都不熟悉,是故,公主命本官給祭酒好好的講解講解。”
“那就有勞周記室了。”
“”
另外一邊。
公主寢帳,客廳。
蘭陵公主的面色已經和緩了許多,作為大梁公主、大梁女相,還是十萬大軍的統帥,她允許自己發怒。
但也需克制自己的情緒。
坐在客位椅子上的,是兩鬢斑白的王司馬。
客廳中只有他們兩人。
王司馬是她的心腹,是完全可以信任的人,所以蘭陵公主面露一絲倦色,帶著擔憂的語氣說道
“幽州之事,不知何時才能了結。”
“本宮原以為,此行最多一個月便能返回神都。”
“但如今看來,一個月遠遠不夠。單單一萬遼軍藏身地之事,就幾乎讓我們無計可施,只能停在原地干等。”
“”
王司馬捻著花白的胡須靜靜的聽著。
他很早就進入公主府了,最開始,他只是公主府中的一個馬夫
公主是他看著長大的,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也是公主一一賜給他的。
他既是公主的仆從,又是公主的屬官,另外也有一點點“長輩”的意思,他經常能給公主一些有用的建議。
在整個公主府中,能得公主單獨召見,還能聽見公主大倒苦水的人,真的屈指可數。
王司馬就是其中之一。
聽罷蘭陵公主的苦水,王司馬一邊捻須一邊呵呵笑道
“公主殿下就是好勝心強了些。其實幽州之事,就算朝中派出最有能為之人,只怕也會感到棘手。”
蘭陵公主頓了頓,面色又和緩了許多,笑道“司馬此言甚善,但既然事已至此,本宮只想早點解決此事,要快要好”
王司馬說道“其實諮議的建議就很好。那一萬遼軍藏身于我大梁的國土,時間一長,必然漏出馬腳。”
“我們派出人馬各處搜查,最后一定可以將他們找出,并殲滅”
“但同時,各州縣也需加強防范事宜,謹防一萬遼軍突擊襲城我們這十萬大軍也需做一番周詳的安排”
“對了,幽州之事如此棘手,殿下可奏請陛下加派將士”
“”
王司馬這一通說下來,蘭陵公主聽得連連點頭。
最后說道
“眼下看來,似乎只能如此,本宮也做好了在樂壽縣常駐的打算,就是不知要常駐多久一個月還是半年”
“”
王司馬忽然神色一動,想到了什么,嘴巴都已張開,但眉頭又一挑,張開的嘴巴又緊緊閉上。
他本想說的是蘇賢的“關禁閉之法”。
但這個法子在他看來屬于聊勝于無,之前在大帳中議事之際,提都沒有人提。
公主似乎對此法也不看好。
關禁閉之法,只怕除了本官、蘇祭酒本人與南宮葵之外,已經沒有人記得了吧王司馬搖頭,隨即便將此法拋諸腦后。
其實王司馬錯了。
還有一人記得關禁閉之法。
他就是老愛與蘇賢作對的文學官。
另外一邊。
議事結束后,文學官施施然來到大營的西側。
南宮葵住在那里。
他的地牢也建在哪里。
還有他心愛的各種刑具等,也都存放在大營的西側。
文學官走近此處,發現除了刑獄司的差役之外,一個外人也沒有,冷冷清清的不由讓人心生恐懼。
“三捕頭在哪里”文學官抓住一個差役問道。
“三捕頭在地牢里,那兒。”
順著差役的指引看去,文學官看見一個黑黝黝的洞口,那便是地牢的入口。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