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司馬立即狐疑的說道
“即便打賭輸了,他也只不過從文學官降為祭酒罷了,官場起起伏伏是常有的事,他不應該是如此的反應啊。”
“王司馬之言有理。”
“”
眾人附和。
然后眼神古怪的盯著他。
這時,高坐帥椅之上的蘭陵公主說話了,朗聲道
“你是不是認為,遼國密使已死”
眾人一聽這話,表情都是一愣。
這話沒頭沒腦的,他們沒聽明白。
但文學官的面色卻是猛然大變,瞪圓的兩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和驚駭,整個人蹬蹬瞪后退三步,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眾人見此,面上的狐疑之色更濃了。
文學官何至于此
公主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們之間到底在打什么啞謎
“哼”
蘭陵公主的冷哼聲從上面傳來,眾人立即站直了身體,竊竊私語也戛然而止。
公主朱唇輕啟,正打算親自揭露文學官丑惡的嘴臉,但這時,帳外有親衛稟道“刑獄司三捕頭南宮葵到了。”
“進來吧。”
蘭陵公主立即放棄親自動口的想法。
不一時,南宮葵入帳,見禮之后,側頭撇了一眼癱在地上的文學官,眼神冷漠。
文學官嚇了一跳,不敢與之對視。
“三捕頭你來得正好,你都查到了什么,現在就可以當眾說出來。”公主吩咐,嘴角含笑,好整以暇的準備看好戲。
“卑職領命”
南宮葵轉過身來,他身材高大,面容俊美但十分陰柔,眼神銳利,好似活在人世間的閻王爺
他面朝的方向是癱在地上的文學官。
眾人包括蘇賢,直到此時方才有了一絲明悟,這文學官只怕是犯了大事了,竟驚動了刑獄司三捕頭
“你可愿招供你勾結刑獄司胥吏,密謀毒害遼國密使,然后還準備利用公主殿下栽贓陷害蘇祭酒之事”
南宮葵威嚴而冷冰冰的聲音在大帳中回蕩。
眾屬官和眾將軍們聽了這話,頓時一片嘩然此人竟歹毒至此,謀害遼國密使不說,還想利用公主鏟除蘇祭酒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他都犯下了殺頭的罪過
眾人嘩然一陣,然后同時戛然而止,靜待事態的發展。
蘇賢亦然。
他現在恨透了文學官,希望他立即去死。
但這種時候還是閉嘴為妙。
“不不這是誣陷我沒有,我沒有”文學官做垂死掙扎。
南宮葵面不改色,看著帳外朗聲喊道“帶人證物證”
眾人一起看向帳外。
癱坐在地的文學官更是驚駭的扭過了頭去。
而諮議參軍事始終都躲在眾屬官的身后,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這種時候,情況已經十分明朗了,他可不會伸出援手,那樣只會把他自己拖下水
很快,一個低著腦袋、腳步蹣跚的胥吏,被大拇指那么粗的鐵鏈套住,由兩個將士押解著進入大帳。
后面還有一個衣著整潔的胥吏,手中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只小瓷瓶,也跟著入賬而來。
“你可認得他”
南宮葵指了指被套上了鐵鏈的胥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