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瀚文和刑獄左丞對視一眼,輕輕搖著頭跟上了少司寇的步伐。
三人來到刑獄司大門,此間已經聚集了許多胥吏。
見禮寒暄過后,少司寇笑著問“不知公公此來所為何事”
眾人包括蔣瀚文都豎起了耳朵,他們其實也希望蘇賢能來刑獄司。
尤其是蔣瀚文,他原本就想與創制出“幽閉之法”的人合作,廢盡南宮葵的酷刑與刑具呢。
那太監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塵,面色威嚴道“女皇陛下口諭,賢蘇文學將繼續留在蘭陵公主府,哪兒也不去”
“”
呃
少司寇傻眼了,花白胡須的老臉上還堆著笑容,但那笑容慢慢僵硬,然后消失,繼而換上凝重之色。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蘭陵公主果然沒有放人蔣瀚文心里頗為遺憾,如此一來就不能和蘇賢聯手廢除南宮葵的酷刑和刑具了。
這將是人生一大憾事
至于在場的胥吏們,全都緊閉了嘴巴,甚至不敢去看少司寇的臉,生怕一個不慎就成了少司寇發泄怒火的工具人。
眾人皆知,少司寇為了迎接“五捕頭”的到來,不僅拿出了自己都舍不得用的東院,還親自指揮灑掃與布置
可是,最后“五捕頭”竟然泡湯了,竟然沒來刑獄司
設身處地的想一下,少司寇此刻該是多么的憤怒,該是多么的丟臉
然而,眾人耳中忽然聽得少司寇哈哈的大笑聲,爽朗豪放,表明少司寇此刻的心情很美,一點也不憤怒與感覺丟臉。
眾人一懵,紛紛扭頭看去。
只見少司寇笑得花白的胡須亂顫,朗聲說道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五捕頭不能來我刑獄司,可也不會去御史臺啊哈哈哈哈,這下本官終于可以放心了”
“”
送走太監,回到值房。
少司寇凝著花白的眉頭,說道“五捕頭沒能來我刑獄司固然遺憾,但五捕頭之才,本官頗為覬覦”
“你們趕緊想個辦法,本官要讓他沒有五捕頭之名,但必須要有五捕頭之實”
“而且不能用強迫的方式,要讓五捕頭心甘情愿你們快想想,千萬不能讓御史臺那幫混蛋走在我們前面。”
“”
刑獄左丞略一思忖后建議道“不若我們送上大筆銀錢,聘請蘇賢為我刑獄司賓客”
少司寇贊道“這是一個好主意,但我們如何入手對了,那是五捕頭而不是蘇賢,注意分寸。”
刑獄左丞嚇了一跳,面色駭然連連作揖道“是是是,下官糊涂,不敢再犯”
蔣瀚文面色一動,作揖拜道
“少司寇,下官前幾日整理蘇賢”
“嗯”
“哦抱歉,下官前幾日整理五捕頭的資料之際,發現蘇五捕頭的身份竟是不一般”
“哦”少司寇來了興趣,湊近蔣瀚文,側耳過來催促道“怎么個不一般法”
“他竟是世家大族蘇家的子弟,不過只是庶出,而且還與家族斷絕了關系”
“”
蔣瀚文本是刑獄司中負責文案、情報、刑律的捕頭,只要他想,就能將蘇賢的來歷調查得一清二楚。
值房中三人聽完后,又分析一陣,少司寇最后做出決定
“五捕頭雖與蘇家決裂,但根還在本官這就備上厚禮,去蘇家走一遭”
“”
與此同時。
東宮。
太子欣賞完太子妃的舞蹈,不由拍掌夸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