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三人就此分道揚鑣。
行動時他們是隊友,生活中女人是女人,和尚是和尚,和尚要去哪兒蹭飯跟她沒關系。
一根煙見底,女人叫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去玉蘭街酒吧。
路上她打了個電話,無人接聽,勾起嘴角笑笑,毫不在意。
“親愛的姐姐,我來你的地盤,你不親自招待一下我怎么說得過去呢?”
“小時候我可是極少愿意陪你玩的人之一。”
……
玉蘭街酒吧,千業老牌酒吧之一,白天不營業,不過隔壁店有個小門可以穿到酒吧內部。
白井惠理子下了出租車,輕車熟路地打開側門,路途大概一百米,酒吧的工作人員已開始工作。
掃視一圈,她坐上吧臺的卡座,問侍應生:“你們店長在嗎?”
說著,白井惠理子伸出一只手,溫暖的光芒微微閃爍,證明了她的身份。
見此,男侍應生的表情變化不大,顯然是經常接觸這種人,“女士您好,我們店長有些忙,如果沒有要緊的事,我可以......”
“不可以。”
白井惠理子打斷了對面的話,說:“我是她妹妹。”
簡單幾個字,比之剛的法力展示好用無數倍。
男侍應生放下正在擦的高腳杯,一根手指按下耳上的耳機,轉身說了句什么。
約莫一分鐘,他轉回來,同時施放笑意,“大人,白店長在樓上辦公室。”
“謝謝。”
說完,白井惠理子走下卡座,拒絕了侍應生引路好意,沿著樓梯上二樓辦公區。
酒吧店長,沒有這種職位,所以她的姐姐應該是在經理辦公室辦公。
跟自家姐姐,惠理子不會客氣,推門而入。
陳設簡單的辦公室當中,一道全白的身影正在欣賞街景。
“姐。”
“坐。”
姐妹兩個都是簡練的人。
白井惠理子坐進了長方辦公桌旁的沙發,掏出只抽過一根的白嘴香煙。
白衣女人說話了,“我的辦公室不允許抽煙。”
“好的。”
在姐姐面前,妹妹弱勢,最重要的一點是白井惠理子打不過姐姐。
白井家不分長幼,拳頭硬就是最大的道理,這一點從未改變過。
但遠道而來的惠理子哪里會被兩句話嚇到,莞爾一笑改為提問:“假如是他要抽煙,姐姐也要訓斥嗎?”
背對著的白衣女人說:“他不抽煙。”
“已經見過了?”
“沒有。”
“姐你這么大位美女,居然有男人放著不來吃,千業距離神冢才幾十公里誒。”
“你想死。”白衣女人說。
白井惠理子舉手投降。
她是妹妹,有血緣關系的,聊姐姐的男人倒是不會死,別的就不一定了。
不過哪怕明知道不愉快她也不打算放過這個話題。
白井惠理子手中的煙盒轉來轉去,最終又換出一副俏皮的笑臉,“那姐,你就甘心一直在這里等他?”
“不然呢?”
白衣女人轉身,“白井家已經死了一個女兒,再逃一個,給那位手里遞刀子滅族?”
雨中女人、白衣女人是同一個人,離開村莊,她再無敬畏,如同一座孤傲的山峰。
假如白井惠理子是冷漠,她就是雪峰,而且是陰云散去之后令無數野外運動愛好者垂涎的雪中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