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白井惠理子來不及治好身上的傷,火急火燎地趕到了距離市中心不遠的玉蘭街酒吧。
“女士,請等一下、等一下!”
不顧阻攔,白井惠理子直接沖上二樓。
酒吧二樓從來都不是隨便上的,不過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男人朝樓下擺了擺手,酒吧一樓的秩序便很快恢復。
“白頌!”
白井惠理子帶著12分的怒火踢開了辦公室的門。
黑衣男人攔在前面,說道:“惠理子小姐,請您冷靜。”
此刻,長方辦公桌后,如是白色外套的姐姐白頌正在批改文件,白井惠理子不管這些,繼續向前沖。
黑衣男人無可奈何,只得催發氣力,將其按在墻上。
正常來說,惠理子不一定不是他的對手,但下午的一戰她消耗了太多的法力,“普通人”惠理子又怎么可能是式神的對手。
“放開我,快放開我,一個是這樣,全家人都是這樣,白頌!有了靠山之后你真是厲害了啊!”墻上的白井惠理子掙扎道。
辦公位置,白頌緩緩地合上文件,又將簽字筆扣好,才將那張雪山般的鵝蛋臉抬起來,“你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你這樣跟街頭的潑婦有什么分別?”
“切。”白井惠理子冷笑,“沒錯,白井家的女人都是潑婦,你姓白,跟我沒關系,不對,你現在改姓神了,神樂姐姐,逗弄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很有意思的,對吧?”
白頌微微蹙眉:“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裝,你繼續裝,你男人剛揍了我一頓,別告訴我,你不清楚!”
白頌哪兒來的男人,就算有,也不是現在。
可白井惠理子這副被氣瘋了的狀態不像是演出來的,既然不是,那么中間就一定有什么誤會。
“你就裝吧,哈哈哈哈!”
白井惠理子一巴掌拍開高大式神的胳膊,甩出一張紙,帶著嘲諷的笑聲揚長而去。
“小姐,惠理子小姐她?......”式神保鏢雙職的男人想說點什么。
白頌擺手道:“不用管她,吃點虧對她來說不算壞事。”
說話間,白頌已經撿起了地上的入職簡歷。
【神樂真司,20歲......】
白頌瞬間陷入沉思。
幾秒鐘后,她吩咐高大男人,“一雄,你去樓下問問白井梨衣,問她在便利店工作的時候是不是有個叫神樂真司的同事。”
“是,小姐!”
式神一雄躬身退出辦公室。
其實不用問,白頌已然猜到了大概。
神樂真司來到了千業市,在便利店找了份工作,白井惠理子要對付黑崎公寓,魅妖去過黑崎公寓,兩方人就此撞在了一起。
然后,白井惠理子被神樂真司揍了一頓?
白頌的食指敲向眉心,“這個不對,神樂真司靈感值為零的事不算秘密,他無法修煉,神家又從來都不對神明感冒,不可能是白井惠理子的對手,惠理子身邊還有四名來自鎮國寺的和尚。”
這時,式神一雄帶著答案回來,神樂真司確實就是那個神樂真司。
新消息加入,事情的脈絡更加清晰。
神樂真司住在黑崎公寓,地縛靈王日向千代生前與他結有婚約。
婚約之事,白頌不在乎,從來不在乎。
而神樂真司之所以這么強,“應該是受到了老爺子的庇護。”
神樂的爺爺神宮健次郎號稱行走在人間的神明,神明要護佑一個人不是難事,更不用說那個人是神明的血親孫子。
“神樂真司......”
白頌輕輕念著,高聳的胸口略顯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