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乃是呂清婉傾心的表哥。
不得不說,這一剎那,寧驍的心臟,宛如刀絞。
不過寧驍也想得開,呂清婉本就是自己的師尊,自己又能如何呢?
長舒一口氣,寧驍便在臉上一抹,恢復了真容。
看到這種情況,呂清婉的表哥頓時一怔,而后連忙后退兩步,右手掐著劍訣,在他的身后,出現了一道道劍氣,直指寧驍。
萬劍歸宗!
寧驍頓時臉色微凝,呂清婉的表哥,實力不弱啊。
此時寧驍沉聲說道:“呂清婉是我的師尊,閣下若是呂清婉的表哥,晚輩卻是要稱閣下一聲師伯了。”
“你是清婉的弟子?”
呂清婉的表哥一怔,他卻也沒有懷疑,右手劍指一捻,身后的無數劍氣便消散開來,而后只見他笑道:“清婉終于想開了,收男弟子了。”
寧驍沒心情多聊,行禮道:“不知師伯名諱?”
“清婉沒有向你提過我?”
呂清婉的表哥問道。
寧驍搖頭道:“弟子拜師時間不長,師尊還未曾提過師伯。”
呂清婉的表哥便說道:“我名劉長河,你也別稱呼我為師伯了,當年清婉與我決裂,斷絕關系,離開了小侖山,竟然她不曾向你提過我,想來心中還有怨氣,若是讓她知道你稱呼我為師伯,免不了要被懲罰的。”
寧驍聞言,卻是眉頭微挑,連忙問道:“師尊與師……劉前輩決裂,斷絕關系了?”
劉長河點頭道:“沒錯,這小丫頭,當年不思進取,春心大開,想嫁給我,那怎么行?那時她還小,只是年少無知而已,想來如今應該快要想開了。至于我,我此生不會娶妻,因為我要將此生,奉獻給劍道。”
寧驍頓時雙手豎起大拇指,道:“劉前輩好樣的,劉前輩此等問道之心,將來必可成仙成圣,必可于劍道之上稱祖。”
一頓馬屁,寧驍拍的是行云流水。
這個劉長河,當真是寧驍佩服的人,也是寧驍喜歡之人。
劉長河對寧驍的馬屁很受用,點頭大:“我的問道之心,自然是毋庸置疑的,至于將來成仙成圣,那也肯定是必須的,于劍道之上稱祖,乃是我的理想。”
寧驍簡直要五體投地的佩服了。
不過很快,寧驍便眉頭蹙起,道:“劉前輩和祭劍門是什么關系?”
“祭劍門?什么祭劍門?”
劉長河一臉疑惑的問道。
寧驍沉聲道:“這劍獄是如何形成的,劉前輩不會不知吧?劍獄之內有一座血劍池,血劍池之中有一個血劍奴傀儡,這些,劉前輩應該也知道吧?”
劉長河頓時恍然,道:“原來這是祭劍門的手段。”
寧驍一怔,而后問道:“劉前輩此言何意?”
劉長河回道:“當年血劍真人誣陷我殺了他的兒子,將我鎮壓到了這劍獄之中,后來血劍真人以奇怪的方法,將我囚禁在一座血籠之中,那血籠想要吞噬我的血髓靈力,不過血劍真人還是太小瞧我了,我以屏息寂滅之法,阻止了血籠吞噬我的血髓靈力。”
“我親眼見到血劍真人進入那所謂的血劍池之中修行,原本我以為這是血劍真人的修行之法,且此法也威力極大,血劍真人當年也只是金丹境后期修為罷了,短短數年的時間,血劍真人便突破到了元嬰期。”
“只是后來,血劍真人卻一直沒有醒來,這百年時間過去了,我雖然無法破開血籠,不過也能夠修行,這劍獄之中,卻也正好適合我修行,百年時間,我的修為從半步金丹之境修煉到了如今金丹境圓滿,本以為要突破到元嬰期才能夠破開血籠出去,不料卻是被你給救了。”
寧驍聞言,卻是苦笑了起來。
原來那個差點被煉制成血劍奴之人,乃是小侖山上任尊主血劍真人。
顯然這個血劍真人,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祭劍門的法子,以為這是修行成道的捷徑,于是要以劉長河與劍獄內所有飛劍為祭品,令自己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