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許符的保證,家主許松年的神色明顯舒緩了許多。
許松年最看重許符的,也正是他的修煉天賦,十七歲的斗徒三品,放眼整個天河城的年輕一輩中,也能排在前列。
“安心修煉吧,在大魏,在云嵐大陸,一切都用拳頭說話,什么朝廷規矩;什么家族契約,你的拳頭硬,通通不用在乎,想與誰了結恩怨,就與誰了結恩怨!”
許松年用力地拍了拍許符的肩膀。
而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天河城陸氏祖宅內,有人跟著許松年說了同樣的話。
……
時間倒回到半個時辰之前。
陸氏祖宅內。
經過半個月的療養,陸家老祖,陸祖德的傷勢總算痊愈,陸家家主陸北河也總算撿回了一條命。
不過此時他們二人,卻因為玄冥殿傳來的一個消息,臉色變得愁云慘淡。
“玄冥殿三名酉字輩殺手,居然都沒能殺死那白柳?”
看完手中這封從玄冥殿傳來的密信后,陸北河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時,一旁正在閉目沉思的陸祖德,默默地睜開了眼睛。
他早就看完這封信了,所以對陸北河的反應,并不感到意外。
“玄冥殿送信的那位密使向我透露了幾句,他說那白柳不止是一名三品斗師,同時還是一名三品巔峰的武師,玄冥殿的刺客,最怕于是這種武夫,所以才是刺殺失敗。”
陸祖德手杵著腦袋,眼神冷冽地望向面前的一盞油燈。
“那、那這玄冥殿就這么算了?他們可是向我們保證過,這次刺殺一定會成功的,不然我們也不會送出那件地階斗器寶具!”
陸北河有些緊張地看向陸祖德。
“玄冥殿一開始也不打算就這么算了,不過白柳那個老東西,第一時間便通知了白氏主家,讓白氏主家出面消除了玄冥的刺殺令。”
陸祖德面無表情地說道。
“那我們陸家豈不是再無翻身之日?”
陸北河一臉頹然地躺倒在了椅背上。
他很清楚,只要白家老祖一日不死,他們陸氏子弟便會永遠活在白家陰影之下,永無出頭之日。
在大魏,家族之間的爭斗,就是如此殘酷。
“還有一條路。”
陸祖德忽然搖了搖頭。
“老祖您請說!”
陸北河猛地坐直身子。
“白氏主家與玄冥殿之間,并沒有多深的交情,無非是他們錢給得更多一些,若我們能再出一筆錢,玄冥殿答應我,會看著我們那件地階斗氣寶具的份上,在為我們全力出手一次。”
陸祖德雙手交叉用力地搓揉著,眼神中則是充滿了殺意。
陸北河聞言,臉上先是一喜,但馬上又皺起了眉頭道:
“可是老祖,這次因為治療你我的傷,還有請玄冥殿刺客一事,我陸家的家產已經沒剩下多少了,要是再送給玄冥島,恐怕過不了多長時間,族人便會分崩離析了。”
對于陸北河的話,陸祖德似乎早在預料之中。
他轉頭看了陸北河一眼,然后笑道:
“我們還有陸開遠手中的十畝靈藥園,這筆錢足夠用來支付玄冥殿刺客的報酬。”
最初陸家家大業大,他們自然看不上那十畝靈藥園,但如今陸家家底因為跟白家的廝殺消耗一空,這藥園在他們眼中自然就成了一座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