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看起來也有些力竭的祈王,一邊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喘息,一邊轉頭朝陸玄投來一道贊賞的目光:
“陸玄兄弟,好膽魄、好劍法!”
手杵著長劍的陸玄,對祈王報以微笑道:
“祈王好拳法。”
隨即二人齊齊相視大笑。
“咳、咳、咳!”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大笑牽動了傷勢,祈王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隨即他不再言語,只往嘴里扔了一枚丹藥,然后便開始盤膝療傷。
雖然剛剛他兩拳便殺死了那魔君,但強行以內力壓下去的傷勢,也因為這兩次全力出手而反噬。
“祈王……”
陸玄其實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剛準備走過去看看祈王,卻不想一下子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立時感到一陣鉆心的疼痛。
“呃……”
疼得齜牙的陸玄,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體。
只見他的胸口、腰腹、甚至手臂上,都有幾處深可見骨的傷口,要不是有蟒銀戰甲護著,甚至可能已經是致命傷了。
“難怪說劍修與人廝殺都是搏命,我居然連自己受傷了都不知道,還好提前跟天霜姐要了這蟒銀戰甲。”
陸玄心頭滿是后怕。
看著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陸玄額頭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要是沒有這一身蟒銀甲,要是沒有提前用斗氣魂體,他這具肉身恐怕早在那夙夜的冰晶魔刃之下千瘡百孔了,根本支撐不到他施展出完整的七殺劍訣。
“劍仙的體魄果然是短板,等回頭空閑了,一定要在鎮劍樓尋一部武夫煉體的功法,再弄一套防御力更強的戰甲。”
他在心中暗暗思忖道。
其實除了身上的傷,他體內的劍氣、斗氣甚至是癸水氣,都已經消耗一空。
如果真要論輸贏,他這一戰,肯定是輸得徹徹底底。
“還是要繼續提升實力,劍師境不過是一個起點,只有突破劍宗境,才算是真的有了一些能夠在這片大陸立足的資本。”
他在心中激勵自己道。
“啪!”
就在陸玄服下一個小還丹,準備坐下來調息療傷之時,一枚納戒忽然從融化的冰晶之中掉落了下來,一點點地滾落到了陸玄的腳下。
“魔族不是沒辦法用納戒嗎,為什么這魔君夙夜身上會帶著納戒?”
陸玄心中無比警惕,沒有去撿那枚納戒。
但就在這時,一個蒼老且虛弱的聲音忽然在他腦海之中響起:
“少年,撿起那納戒,這事關大魏千萬百姓的生死!”
陸玄聞言心頭一驚。
類似于這等心神傳音之術,往往只有宗師境才能做到,而且需要通過專門的秘法施展。
“劍主大人,那戒指之中有一縷殘魂,不過不是魔族的氣息,而是人族的氣息。”
就在陸玄疑惑著要不要撿的時候,天霜的聲音忽然在他腦海之中響起。
“那我能撿嗎?”
陸玄向天霜問道。
他對那聲音所說的內容感到十分好奇。
“劍主大人但撿無妨,就算那殘魂有異心,奴婢也能將其鎮殺。”
天霜很是自信道。
看得出來,在陸玄登上了二樓之后,天霜的底氣也變得足了許多。
“好。”
陸玄在心里應了一句,然后伸手施展龍息掌,將這戒指吸在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