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兩個女人身上,聞到了濃濃的火藥味,而且還是一觸即發的那種。
“聽說我堂弟剛剛跟你打賭輸了?”
許明月冷冷看向陸玄。
剛剛樓下的動靜鬧得那么大,樓上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你是說鉆胯襠的那個嗎?”
陸玄迎著那許明月的目光看了過去,故意將“鉆胯襠”三個字加重了幾分音量。
他可是很記仇的,這許符故意慫恿這么多人針對自己,他自然也不可能放過任何羞辱他的機會。
“你住口!”
許符臉色漲紅地大喊出聲。
“小符。”
許明月這時又拍了拍許符的肩膀,隨后眼神狠狠地剮了陸玄一眼道:
“你以為你有十四珠的潛力,就很了不起嗎?潛力資質這種東西,你若是無法發揮出來,便不過是鏡花水月,不值一提。”
一如陸玄記憶中的那般,這許明月極為護短,而且是根本不講道理的護短。
“不管值不值得一提,我的資質都是十四珠,我都是大魏五十年來天賦最好的修煉者。”
陸玄臉色無喜無悲地與那許明月對視著。
“狂妄!”
這話懟得那許明月愣了半晌,最后只得皺眉冷哼了一聲。
“你可敢與我來賭一局?”
許明月平復了一下心緒之后,再次冷眼看向陸玄。
“有何不敢?”
陸玄先是一臉不以為然,隨后又話鋒一轉道:
“但前提是,你的賭注要能夠吸引到我,不然豈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來跟我賭了?”
聽到這話,許明月的臉色變得更加陰冷了起來,本就小心眼的她,自然能夠聽出陸玄話里的含沙射影。
“一萬兩白銀!”
許明月一臉傲然地看向陸玄。
在她看來,一個鄉下小子,可能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銀子,肯定會心動。
“一萬兩白銀?”
陸玄嗤笑出聲。
“是不是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銀子?”
許明月冷笑。
陸玄沒說話,只是伸手摸了摸納戒,從里面取出兩只大木箱來,然后用腳“啪”的一聲踢開兩只箱子。
兩箱白花花的銀子,就這么顯露在眾人面前。
“這至少有十萬兩吧!”
有人驚呼出聲。
在場眾人大多是些家族后生,每個月頂多能從家中拿個幾百兩,哪可能一下子拿出這么多銀子。
“許大小姐,我雖然是小城鎮來的,但還真不缺那點銀子,所以你還是換個賭注吧。”
陸玄一邊收起銀子,一邊笑著看向那目瞪口呆的許明月。
“那你想拿什么做賭注?”
許明月咬牙問道。
陸玄其實沒什么興趣跟這許明月賭,但他很清楚,若是不答應,接下來肯定不勝其煩。
他想了想,隨后看向許明月頭頂的一根朱釵,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道:
“就用你這支朱釵做賭注吧,你若輸了便親手把她取下來送給我,并且再叫我一聲‘玄郎’。”
“你放肆!”
陸玄這話一出口,那許明月便一臉憤怒地大喝了一聲。
那朱釵是她的貼身之物。
女子的貼身之物哪能輕易送人?
“不敢?”
陸玄依舊面色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