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臺之后,他徑直走到那許明月的跟前。
許明月面色慘白,低頭不語。
毫無疑問,是她輸了,而且是徹徹底底的輸了,但高傲如她,怎可能將自己的朱釵交給一個無名無姓的外鄉小子?
她不愿!
“陸玄,你欺負一個女孩子,這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沖我來!”
許符一把攔在許明月跟前。
“唰!”
陸玄的劍驟然出鞘,寒氣森森的劍鋒,筆直地指向許符的咽喉。
一股迫人的殺意,借著那長劍的鋒芒傾瀉而出,令原本還紛亂嘈雜的銅雀樓,一下子鴉雀無聲。
“這陸玄,好重的殺意,這不該是一個少年能夠擁有的殺意。”
便是上官綾,在感受到這股殺意之后,也有些不寒而栗。
而直面陸玄這一劍的陸玄,早已是面白如紙,別說繼續向陸玄喊話,就連大氣也都不敢喘一下,放佛被什么東西死死地掐住了咽喉。
“你輸了。”
陸玄向許明月重復了一句。
不是他的東西,他絕不會去搶奪,但既然是他的,那他絕不會拱手讓人。
哪怕是一根朱釵。
“給你!”
惱羞成怒的許明月,一把扯下頭上的朱釵,惡狠狠地遞給陸玄。
“忘記你要說的話了嗎?”
陸玄冷冷地看向那許明月。
只一眼,他身上的那股殺意,便如潮水般向那許明月匯聚了過去。
哪怕是斗師三品巔峰的許明月,在面對這股殺氣時,也有些喘不過氣來。
“玄……玄郎,這是我的珠釵,請你……請你收好。”
羞怒交加的許明月,最終還是雙手奉上了自己的珠釵,只是說話時故意將腦袋撇了過去,不去看陸玄。
“許姑娘放心,我一定會保管好的。”
陸玄淡淡一笑,從那許明月手中將珠釵接了過來。
“哼!”
許明月冷哼了一聲,猛地一跺腳,隨后徑直朝三樓走去。
“你不會是看上那姓許的了吧?”
許明月前腳走,上官綾后腳來到陸玄邊上,言語間帶著些許鄙視地問道。
“怎可能?”
陸玄笑了笑,隨后將那珠釵一把扔向身后的劉若白。
“若白兄,幫我收著,明日放在你們如意齋拍賣,價高者得!”
他沖劉若白朗聲道。
“好勒!”
接住珠釵的劉若白,一口答應了下來,并且當場廣而告之道:“這可是許家大小姐的貼身之物,諸位到時候可莫要忘記來我如意齋捧場啊。”
聽到這話,那上官綾先是呆愣了一下,跟著向陸玄豎起大拇指道:
“妙!”
經過剛剛這一幕,她對這陸玄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你沒惹他時,他可以溫順如貓,但你如果惹到了他,他便會立刻化作猛虎,將你撕成碎片。
“陸公子,上官姑娘,請上三樓,這是你們這一輪最后一回考測。”
這時,心情大好的胖掌柜,親自上前來請陸玄跟上官綾。
“走了表姐,我大哥還在上面等著呢。”
鹿不愁這時一把將注視著陸玄的上官綾拉到自己邊上,好讓她跟陸玄保持距離。
“最后一回考測的是內力、真氣以及斗氣吧?”
陸玄向身旁引路的胖考官詢問道。
“沒錯,千府歲試銅雀樓的最后一回考測,又叫劍氣沖斗牛。”
胖考官笑著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