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清遠鎮棚戶區的土著來說,高遠這些外地逃難來的人都是難得一見的肥羊。
而羅震本就是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惡棍,遇到這種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他當天晚上就派茍富來試探高遠的虛實,結果顯而易見,茍富一見高遠亮出法器,當場就嚇的落荒而逃。
當時羅震同時盯上了好幾個目標,高遠只是其中一個,見他有點扎手,羅震出于謹慎就先放在了一邊。
這些天下來,除了一個實力不弱的人在三人圍攻下,重傷逃離了清遠鎮之外,已經有五個人糟了羅震的毒手。
但是據說收獲都很一般,羅震郁悶之下,才又把眼光盯上了高遠。
“這么說,那天晚上偷襲我的人是你?”高遠瞪著茍富道。
“……”茍富被高遠瞪得驚懼不已,卻又不敢撒謊,只得硬著頭皮道:
“正……正是晚輩。”
高遠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接著淡淡的道:
“行了,最后一個問題,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茍富聽的愣了一下,殺不殺我不都是你說了算嗎?還要什么理由?
“沒有嗎?那你就去死吧!”高遠冷聲道。
見對方的眉毛已經立了起來,臉上也浮現出一絲殺氣,茍富心里激靈了一下,突然福至心靈,高喊道:
“有有有!有理由!有理由啊,前輩!我見您最近一直在清遠山外圍,像是在尋找著什么。晚輩在清遠鎮生活了二十多年,對這里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只要前輩肯饒晚輩一命,晚輩一定盡心竭力的為前輩辦事,絕無二心!”
高遠聽了心中不覺一動,他雖然沒有要找什么東西,但需要一個幫手卻是真的。
以他目前的制符能力,已經遠遠超過了制符自用的程度,而隨著技能等級的提高,各種富余的符箓只會越來越多。
符箓一旦多到用不完就失去了意義,只有及時把多余的符箓賣掉,換成其他修煉資源,技能升級的價值才能真正體現出來。
只是想把符箓賣掉就要去坊市擺攤,但這么做又會占用高遠寶貴的白天時間,這注定是一個難以取舍的問題。
事實上,他這幾天一直在考慮找一個幫手的問題,但是他在這里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隨便找一個的話他也不放心啊。
這時候,茍富的價值就凸顯出來了。
毫無疑問,這不是一個好人,說是人渣也不為過。
其嘴上說的忠心更是狗屁不如,但高遠也不在意這些,他更看重的是對方的貪生怕死。
茍富貪生怕死嗎?那必須貪生怕死啊!
這點從那天晚上的偷襲就可以看出來,高遠法器一亮出來,茍富跑的比狗都快,今天更是被嚇的直接跪地求饒。
對于一個貪生怕死的人來說,只要不把他逼上絕路,就絕不會輕易背叛。
在此基礎上,只要保持著足夠的威懾力,再適當的給點甜頭給他,那可能部分重情重義的人還要可靠!
想到這里,高遠心下已經有了決定,他逼視著茍富,淡淡的道:
“如果你能盡心為我做事,饒你一命倒也不是不行。”
茍富一聽,驚喜的抬起頭道:
“謝前輩不殺之恩,晚輩一定盡心竭力為前輩辦事,萬死不辭!”
“行了,我現在還有事情,你現在先回去,晚上到我住處等我回來。”說到這里,高遠略一停頓,淡淡的掃了茍富一眼,道:
“當然,你要是趁著這個機會逃跑,也不是不行,只要別讓我再看到你就是。”
茍富被高遠看的心里一寒,一疊聲的連說不敢。
高遠眼皮一抹,淡淡的道:“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