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大才,倒是老鄭我孤陋寡聞了!”
隨后鄭松接上之前的話題,徑直問道:
“如果由我來負責包銷,不知小兄弟能給出什么價格來?”
接著,還沒等高遠開口,鄭松繼續道:
“小兄弟,我說的是大額交易!我知道你手底下有個散修替你做事,但他實力太弱了。
你這些天能太平的交易,一來是數量較小,另一點就是大部分散修還能靠柴火勉力支撐。
但隨著天氣越來越冷,冷到這些散修活不下去的時候,如果沒有強大的實力以及人手支撐,你的生意做不下去的!”
鄭松后面的話不說高遠也明白這個道理,真到了那時候,別說茍富了,他親自上都不一定能鎮得住場子。
高遠正想報一個十八根金條的價格試試鄭松的態度,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頓時改變了注意。
于是高遠笑瞇瞇的道:“鄭胖子,不如我們換一種交易方式如何?”
……
拂曉降臨。
稀薄的微光順著敞開的地洞口照入坑道,照在茍富那張因為一夜未睡而有些憔悴的臉上。
茍富懶洋洋的趴在坑道口,辟寒符的氣罩隔絕了刺骨的寒風,因此茍富絲毫不覺寒冷。
他往外瞅了瞅洞外已經泛白的天空,有些惆悵的嘆了口氣。
一夜過去了,那個小爺到這會兒都沒回來,看來是兇多吉少了!
盡管那位小爺的手段十分驚人,但經過這么多天的接觸,茍富還是隱隱的感覺到,那位小爺應該不是練氣之上的存在。
正因如此,他才更加無法理解昨晚那位小爺的決定!
何苦來哉?
要是開元境的高人也就罷了,同為練氣期,你非要單槍匹馬的跑去跟馬無極那幫人死磕到底,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圖啥呀?
活著不好嗎?
怎么過不是過呀?
茍富又嘆了口氣,他倒說不上有多傷心,畢竟大家只是相互利用的關系,再說相處時間也不長。
茍富嘆的是自己的命運。
這才過了幾天舒坦日子啊?這又要開始為了活命奔波了!
茍富怏怏的爬起身,在身上摸索了一陣,摸到了一把金條。
隨后他便想起來昨天賣辟寒符的錢還沒上交,加上那小爺昨晚臨走的時候那一大包符紙什么的也沒帶著。
嗯,等下去坊市找器符店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折價給退了。
那位小爺既然沒了,這筆錢就當我茍富的遣散費好了!
茍富心里想著,轉身便回到密室里開始收拾,不一會兒就見他拎著個小包裹走了出來。
由于怕東西太多扎眼,茍富就帶了四十根金條,準備用少量多次的方案逐一采買各種過冬物資。
爬出地洞后,茍富迎著初升的太陽伸了個懶腰,那形象就如同在擁抱嶄新的生活。
誰知他的身體剛舒展開,冷不丁就聽背后傳來一聲輕笑:
“睡得好嗎?”
“唉呀媽呀!哎呦!哎呦!嘶……”
茍富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輕笑嚇的一個機靈,頓時就把腰連著脖子一起給扭著了,疼的嘶嘶直吸冷氣。
好不容易才把扭到的筋給理順了,茍富連忙轉身看去。
就見一人盤腿坐在自家洞口上方的一塊石頭上,看那樣貌,可不就是他牽腸掛肚了一夜的那個小爺嗎?
茍富努力的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
“前輩,您啥時候回來的呀?咋坐外面不進去呢?”
高遠笑瞇瞇道:“早就回來了,怕打擾你休息,就沒有進去。”
“怕打擾我休息……”
茍富下意識的在心里重復了一遍,頓時有些無語,咱不帶這么敷衍人的。
不理茍富那張布滿困惑的老臉,高遠心情卻格外舒暢。
他不由的回想起昨晚跟鄭胖子商談交易細節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