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招惹了?”孟超怒極反笑,“在這里有誰是我不能招惹的?我可是五品寧遠將軍啊!”
五品寧遠將軍不是很高的軍職,在上面還有四品校尉、四征四鎮等將軍名號,只能算是軍中的中級將領,但在此時,在這里,孟超確定沒有人會比自己官大。
官大一級壓死人。
當初陸機能讓自己狼狽也是因為這個——孟超自己是這么認為的。他絕對不承認自己是迫于陸機的軍陣。
所以,從陸機能迫使自己退卻來看。在一票小官面前,自己確實可以為所欲為了。
尤其是在這里,不過幾個營妓而已,比自己強的,誰又會為了那千人壓萬人騎的貨與自己過不去。
“哈哈!”想到這里,他不禁冷笑起來:“我說小子,你該讓開了。若你在擋著我,我可以用構軍之罪,直接斬殺了你。”
所謂構軍之罪,乃是十七禁五十四斬中的一條,具體為:多出怨言,怒其主將,不聽約束,更教難制,此謂構軍,犯者斬之。
孟超在這里說李玨,其實就是以犯上之罪相威脅。
這是很重的罪名。
以李玨對他態度,在此算不上完全犯著,卻也算得上是擦邊了。其中或許有入罪用典不夠明確的說法,但孟超相信沒有人會為了這么一個小人物而為難自己。
要知道,自己的靠山司馬穎可是當今皇太弟呢。雖然他現在已經不怎么掌權了,但是皇太弟究竟意味著什么,只要明白的人都會清楚。
這便是孟超因此甚有底氣的所在。
“對不起!職責所在啊!”李玨依舊輕輕的搖頭。
職責?什么職責?
孟超不懂,他也不想弄明白這個。他只知道,自己好心勸對方放手卻被對方拒絕了。
“自己的好意,自己的大度全被對方當成了屁!”這讓孟超心中怒火中燒。
“小子,既然說好聽的你不理會,那你就給我死來吧!”孟超怒喝一聲,身上氣勢勃然而起,一股氣浪由他所在之處向四周擴散,帶起了一圈黃土和漫天飛舞的茅草。
勁風撲面,旁觀的那些女子和聶衡一樣都不知所措起來。
在掩面襲來的狂風中,膽怯的他們一邊用袖子被單捂著嘴臉,一邊則急忙找到離自己最近的立柱,牢牢的把握著,互相拉扯著身子,以求能在這等狂風中穩定自己的身子。
畢竟,他們都不是什么高手。
氣浪一**的襲來,李玨微微的瞇起了眼睛,他感受著孟超的氣勢,估算著他的實力。
在這樣的勁風中,身后的清河緊緊的拉住了李玨的衣袂。李玨站得很穩,為清河擋住了大部分的風。他如一座大山那般屹立,讓小姑娘覺得安心。
這一刻的他只是靜靜的站著,沒有任何動作。只在,孟超的氣勢完全釋放出來之后,才輕輕的推了推身后的清河,讓她到聶衡的那邊:“這個孟超不弱,我得全力以赴,沒有辦法保護好你。”
對于小姑娘,李玨也是實話實說。
只是他這樣的實話實說聽來孟超耳中卻是那樣的刺耳。
“全力以赴?你以為全力以赴就能干掉我么?”孟超沉聲冷笑,當下一步邁步,弓步出拳。只聽“呯……”的一聲爆鳴,拳頭之上氣浪涌動,在旁觀眾人的雙眸注視下凝成一個錐云。之后,拳鋒打破錐云,將兩者之間的虛空都打得顛斗起來。
雖然孟超是馬上戰將,可他的拳腳功夫也是不錯。
這一拳下去,凜冽的拳勁直撲李玨的面門,令李玨心中產生了不可力敵的感覺。
無疑,這是一種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