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懷中掏出一面白旗,招展了一下,便在旁觀眾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灰溜溜的退場了。
看起來似乎很沒面子,但他心里卻暗爽不已。
而隨著他如此不負責任的退卻。他麾下的那些士兵頓時大受影響。
在鋒矢陣沒了最鋒利箭頭的情況下,這些士兵行為古板的依舊按照最初的命令執行自己的計劃。他們奮力向前,再向前,意圖依靠自身的實力來撕開李玨的陣勢,但他們的攻勢在李玨和他身后的那些女兵們的竭力防守之下,憑借著密致的陣勢和那一波宛如浪潮涌動的直刺,很快就他們的身上落下了點點白印。
他們可不是符洪那樣的高手,被包裹著布頭,沾染了白石灰的長矛狠狠的戳中,他們不可能一點事兒也沒有,反而震傷李玨這邊的人。事實上,被如此針對他們,在胸口腰腹被刺中之后,當場就悶哼一聲踉蹌的后退——讓人一眼就瞧明白了,他們所遭遇的危急。
這是明白著落到了下風,她們想辯解都辯解不來,而且在他們之前,他們的頭頭就已經給她們做出榜樣。
“該死,怎么會這樣?我明明撥開了那些刺向我的長矛啊!”同時被宣告陣亡的幾個人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們不解喃喃出聲來。
“你是撥開了一波的幾根,但更多的長矛還在后面,你撥開了第一波,可你撥開第二波了嗎?后面還有第三波呢。”李玨淡淡的說道。
這一說,所有的“陣亡”男兵都閉上了嘴巴。
情況正向李玨所說的那般,他們對此并沒有太好的辦法。
這也是他們擺起鋒矢陣的弊端,他們不是騎兵,又沒有身披重甲,在以鋒矢陣突入敵營之時,他們人數最少,但戰力最強的箭尖在短時間里會遭遇十數輩于已的為攻。面對這樣的情況,如果不是自身有十足的實力,那么任何一個人面對這么多桿長矛的刺擊,所得到的接不哦并不比他們要好上多少。
“該死,選錯陣形的竟然是我們嗎?”這一下,他們才隱約會意過來一些。
不過,這已經太遲了。
隨著他們這些箭頭的失敗,李玨一方人數上的優勢進一步體現出來。而這樣的優勢,在李玨指揮那些女兵進行兩翼運動之后,卻化為了足以奠定勝局的殺手。
“咻咻……咻咻!”正當后陣男兵們為自己先鋒的失敗而頭痛的當口,從兩翼運動到后陣所在的女兵們齊刷刷投出了自己手中長矛。長矛很長,足足有丈八,本不適合拿來投擲,可眼下女兵和那些男兵的距離不過區區的十步,卻是可以忽略掉許多麻煩了。
于是交錯而至的長矛狠狠砸下,將這些士兵打了一個七葷八素。
還不等他們會意過來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的時候,跟著李玨一起作戰的女兵們已經擊潰了那些男兵,進一步逆襲而上殺到了他們的跟前。
長矛不斷的刺出,每一擊都越發變得得心應手起來。而驟然遭遇襲擊,被打亂了原本還算是密致陣形的他們,面對組織度如此之高的齊刺攻擊根本就沒有多少反擊的能力。
最終,他們失敗了,盡管他們拼命的努力,也給予那些女兵以一定殺傷,但到最后,他們還是失敗了
十三死,六重傷,這是李玨這邊為了贏得勝利而付出的代價。在這個代價面前,男兵們落得一個全軍覆沒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