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就是你……”安祺惱火的戟指那個年輕人:“昨天就是你劫走了那個小賤人!”
“你倒記得我啊!”那人和氣的笑笑,沖著安祺說道:“事已至此,你還是投降吧!投降,你或許能得到一個體面的待遇。”
“體面?”安祺嗤笑,“憑什么,憑什么……你們闖進我的家,還要我投降。這里是我的基業,是我祖我父流傳下來,你們憑著什么在這里和我說什么體面的待遇。我是這里主人,你們都要聽我的。”他說到最后怒吼成雷,聲震四野。這是他的憤怒,也是他的不甘。
“呵呵,你說得在理!”
對于他的憤怒年輕人倒是顯得十分平靜。他沒有和對方懟怒起來,只是平靜而堅定的反駁:
“你的塢堡的確是你的家,但天下沒有任何一條道理說你可以在你的家里做一些傷天害理的勾當。人都說虎毒不食子,可你在這個塢堡里做了些什么?我只要想想都覺得憤怒。你究竟吃了多少個兒子,多少個女兒?”
“你胡說!”安祺憤怒起來:“我才沒有這樣。我是獵奇,但我吃的都是些賤民……他們左右也活不下去了。給我嘗嘗鮮不是挺好的嗎?我可是話大價錢將他們買下來的。買下來要做什么,那都得隨我的意思!”
“你的意思?”年輕人輕笑一聲,身形一晃,瞬間出現在了安祺的面前。
“既然你將作惡是為你自己的自由,那么我便將除惡視為我的使命。你的惡行已讓煉獄之火高漲,這一刻我的右手熾熱如火,他讓我要為那些無辜的人討還一個公道。所以……”在安祺驚愕的目光中,年輕人的手狠狠的拍在了他的小腹之上。
一擊,安祺只覺得自己的小腹一陣刺痛,旋即便失去了對自身經脈中氣力的控制。
“這是……”安祺的氣息一下子衰落下來,望向那年輕人的目光之中除了憤怒還有絕望。
這一擊,年輕人已經把他從一個通脈境的高手變成了一個比癆病鬼還不如的廢人,而且他丹田被毀,幾乎沒有了康復的希望。
“我不殺你!”一擊之后,年輕人在他的耳邊說道:“但我會把你所做的一切都在世人面前公之于眾,我會讓你村里的人親自來審判你,看看你是否應該活下去。”年輕人的語氣并不嚴厲,也不冰冷,可停在安祺的耳中卻恍如來自深淵的天魔的喃呢,您他不寒而栗。
“你……”安祺還想再說些什么。
但那年輕人根本就不給他開口的機會了。
“帶下去!”年輕人揮一揮衣袖,對身邊的漢子吩咐道。
當下便有兩名漢子上前將他架住,把他拉了下去。而在他轉身之后,一片兵刃落地的聲音響起。
安家堡的打手們投降了。
他們的投降代表了安家堡的徹底陷落。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從外面涌入塢堡之中,這座被安家祖孫經營了三代的堡壘算是完全落入了馬寧的手中。
之后,自然又是一陣忙碌。
只是忙碌的并不是馬寧這個頭頭。事實上,他也不是這群人的首腦,那個帶著斗篷的年輕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