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打開,那剩下的事情便順順當當毫無疑問了。
在心里與利益的雙重刺激下,安家堡的村民們群情激憤踴躍的向李玨這邊舉報他們所了解到的有關安祺這個“前堡主”的罪狀。
安祺放下的罪惡實在太多了,有的甚至是個人都覺得惡心和殘暴的。
比如他想吃紫河車,就在堡中選一批侍女,讓他們和堡里的打手**,待其懷孕五六月后,再使其小產。如此反復,也不知害了多少人性命的性命。
徐雯方才所見之不忍言之事,指的便是這一點——她在大眾面前不忍言,最終還是將這件事悄悄的和李玨說了。
李玨聽聞渾身氣的發抖,如此有違人倫,又喪盡天理的事情安祺居然面不改色的做下了,讓他對這個時代的殘酷與黑暗更有了一番認識。
尤其在他得知安祺如此做乃是為了增強自身實力以期能跨過意武境的門檻步入仙途之后,他對世家以及修仙者的感官更差了幾分。特別是那些修煉旁門功法的邪修——蓋因為他們的功法邪惡,動輒以人為材,害人性命,斷人前途,端的是令人厭惡無比。
“這老天怎么就不長眼睛把這些害人的家伙全都劈死呢?”李玨皺著眉頭憤恨不已的說到,他同時在自己的心底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自己具備能力之時,要將這天地氛圍好好的清理一番,徹底斷了這些旁門邪修的前途,滅了他們傳承,誅了他們的**,消散他們的神魂。
“天地的規矩絕不是讓一群人以另一群人的血肉為食啊!”李玨如此想道:“他認為必須要有人將這群非人類的家伙管理起來,無論是正道還是邪道都必須有所約束才行。”
這是他心中的一點念想,只是想要實現無疑是千難萬難。至少對眼下的李玨來說,這樣的想法還是高高在上的云朵,看得見摸不著,有點好高騖遠了。
收拾了一下紛亂的心思,李玨將自己思緒重新轉回道當下。
審判和批斗還在繼續。李玨沒有經歷過那個不可欲言的大時代,不知道那個時代的批斗、公審,究竟是什么樣的。
他只能根據自己在某些資料中看到的結合眼下的所思所想來推動這一事件。他對村民的尺度放得很開,以至于在某種程度上他都漠視了村民們在激憤之下的某些過分行為。
他冷冷的看著一個村民操起刀直接戳入一名打手的心窩——那村民的妻子、女兒都給那打手害了,他忍辱偷生幾年想得都是有朝一日能夠報仇,李玨眼下給他機會,他唯恐還有人對那人的仇恨比自己深直接就迫不及待起來。
這有點過火了,李玨原本是想在最后才了結這些打手和安祺的性命,但不想現在就有人死了。
對于此,李玨開始是有些皺眉的,只是后面聽說了那人的慘之后也就默默無語了。
“算了,讓他們發泄一番吧。”李玨想著最終還是放棄了對那些行為過分之人的教育。
于是,陸陸續續又有人死去。
李玨對此一概無視。
隨著場上的氣氛越發濃烈,彌漫在空中血腥之味也逐漸擴散開來,讓這里莫名的生成了一個奇異的氣場。這力場村民們毫無所知,李玨也看不到,可是在某些人眼里這卻是詭異而充滿力量的,宛如黑夜里的火把,那樣的耀眼,那樣的鮮明。
“那是什么?”某個道骨仙風清逸出塵的道士往這邊看了一眼,心中有些驚疑不定:“是寶物嗎?”他眸中精光一閃而逝,旋即改變了方向朝安家堡這邊狂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