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越是一個小人,而且是一個百折不饒的小人,當初就是他把司馬乂給抓了的。在還能夠堅持下去的時候,卻放棄了堅持,可以想見他的意志力并不強。
不過他命大,運氣也好,總能在最緊要關頭逃出生天,今兒卷土重來。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又有點小強的屬性。
如今這位小強王爺東山再起,借口司馬颙挾持皇帝西去長安乃是圖謀不軌之舉,再次起兵。他聯合了幽州的王浚。這也是一號狠人。
當初第一次組隊討伐司馬穎的時候,王浚就曾引鮮卑人的勢力進入中原。他利用鮮卑人攻下了鄴城,縱容鮮卑人劫掠鄴城百姓。
鮮卑人得鄴城糧草金錢無數,又搶了八千少女為奴,北還駐地。
王浚害怕女子太多影響作戰,下令鮮卑人釋放這批人。鮮卑首領恐懼,就將這八千少女推入易水河中淹死,了結此事,王浚并沒有因此而責備鮮卑人。
這無疑助長了外族人的氣焰。一個國家的將領,非但沒有保護自己的子民,反而縱容外族人劫掠殘害自己的子民,這簡直就是天理不容的行為。
這不是明白的告訴外族人,漢人好殺,好掠奪,好卑微嗎!
這其實和一個故事是一樣的道理——生長在山林里的老虎原本是不知道人可以吃的。只是因為某些人的輕率舉動,讓他知道了人肉的滋味,所以它們才明白人的弱小來。
“這是一個蠢材!”李玨如此認為。也許他還有聰明的時候,但這一件蠢事足以將他所有的聰明都抹殺了。
現在這個蠢材和小人司馬越聯合起來,司馬颙、張方那邊應該會很頭痛吧。
“嗯,他們頭痛,想來也不會在關注自己這點小麻煩了。”李玨想著,心中有點兒猜測,接下來只要自己不是傻乎乎的作死參與到這些王爺之間的紛爭之中,那自己應該就會有一段好日子過。
“只要不鬧出大動靜,沒人會關注自己這樣小蝦米的。”李玨對此笑了笑,心徹底的安寧下來。
事實,也正是如此。
過宜陽進入河南郡,從河南郡的薪城在抵達自己最終的目的地梁縣,一路上都是風平浪靜,就連李玨自己帶著這么一大隊人馬行走在連接縣城的官道上,走得舒暢,都沒有引起太大的動靜。
宜陽、薪城的官員并未對他的行動有什么不利的想法。
盡管他們在李玨面前戒備著,只是戒備之后,他們發現李玨并沒有想進入縣城的想法,便在放心的同時,對李玨的行動聽之任之了。
他們都把李玨視作從某個地方流竄過來的流民隊伍。雖然這支隊伍看起來裝備不錯,但只要他們不在自己縣城里落腳,似乎也沒啥的。
過境嘛,可以,不要鬧得太過分就行。
那么大一隊流民,看起來也挺恐怖的,總之不好招惹。
就這樣李玨帶著自己的隊伍來到了梁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