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年輕人如此這般張揚的放蕩不羈,李玨并沒有動怒,反而是一臉玩味。
其實早在來到來到這個世界的最初,李玨就已經知道這個世界的名士是多么的有個性——裸奔、嗑藥、無遮攔大會……這些都是他們的日常。
可以說后世那些富二代、官N代們玩得樂此不彼的事情,早在一千多年前,這些名士都早已玩遍了。可以說出了道具的進化之外,一千多年來那些人似乎也沒有多大長進。
李玨早就知道這些,他也看不慣這些,但在曉得這些是所謂的常態之后,他對這個時代的“名士”抱有一定寬容。這大體就像是明白你已經知道他們,最壞是什么樣子,進而對下線以上的東西變得更加容易接受了。
“對不起,我不該打斷你的……還請你大人大量,將事情好好的說說吧。”李玨笑笑把姿態放得很低。事實上對于這種無所謂的面子他是不這么在乎的。
“好!”那年輕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繼續說道:“其實這一次劉喬的背盟可以說是司馬越自找的。”
“怎么說?”認真傾聽的李玨開口問道。
“因為司馬越做出了錯誤的決定。”年輕笑著解釋起來。
司馬越因為是東方最有實力的諸侯王而被推選成為反司馬颙聯盟的盟主。很多人因為看不慣司馬颙讓張方劫持皇帝的舉動而匯聚到司馬越的旗幟之下,司馬越的聲勢因此而大震。
但因為是松散的聯盟關系,所以各個地方的實力派在想要討伐司馬颙迎回皇帝這個大前提之余也存了屬于自己的小心思。趁機擴張自己的勢力,這幾乎是每一個割據諸侯本能行為。
司馬越存著這樣的心思,劉喬差不多也一樣。
只是和司馬越的強大不同,其他勢力,包括劉喬在內對于擴張并不抱著多么迫切想法,他們最看重的只有一點,自己勢力的獨立性。
“我不擴張,但你們也別侵犯到我的地盤。”這是他們理所當然的想法。
但司馬越違背了這種想法。
許昌很重要,豫州也很重要。作為會盟的集結點和出兵的基地,司馬越不可能讓他落到自己并不信任的人手中。于是,司馬越任命司馬虓為豫州刺史,遷豫州刺史劉喬為幽州刺史。
在司馬越看來這樣的安排是為了更好的對付司馬颙,但劉喬并不愿意。幽州是王凌的地盤,又是偏遠的北寒之地,臨近化外,劉喬怎么愿意去那么遠的地方。
在他看來司馬越這是亂命是對自己利益的侵犯。
所以,他不干了。
“‘這不是天子的命令我為什么要聽從……’劉喬以此為借口,背叛了司馬越。他一邊向許昌發動進攻,一邊派人向長安輸誠。
劉喬是一個會打仗的人,他所統領的豫州軍十分強勢,也很精銳。司馬虓根本就是不是他對手。更關鍵的是在劉喬進攻司馬虓的時候,幽州的王凌等軍就在一邊看著,他們沒有幫助司馬虓,甚至還給劉喬讓開了進攻的通道。”那年輕人詳細向李玨訴說了這件事的經過。
“這么說來……司馬虓的戰敗根本就是那些非司馬家的諸侯漠然坐視的結果咯?”李玨明了的點了點頭。
年輕人說的很詳細,也講得十分明晰,李玨稍微一聽,根本不需要什么思考就看出了這件事背后的秘密。
“正是這樣……這些外姓太守、刺史做得挺明顯,司馬越直接就怕了,所以他才急吼吼的要退出豫州。”年輕人撫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