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正北,在經過了兩天兩夜的行軍之后,李玨進入了丘陵山地之中。
丘陵山地,連綿起伏,每一個山頭并不高聳,但這樣的上上下下,確實令人累的慌。
即使李玨的軍隊經過了專門的訓練,可以他們的腳板,在進入丘陵之后,還是不可避免的慢了下來。
畢竟李玨的軍隊也只是訓練有素的軍隊罷了。現在的他們還沒有自己的軍魂,還沒有辦法做到后世那支鐵腳板以十四個小時奔襲上百里,最后在投入高強度戰斗的地步。雖然李玨已經很努力的讓他們朝這個方向發展了,而且他們的體力和身體素質也足以支持他們這樣,但他們還是沒有達到。
“是,哪里差了嗎?”李玨發現只有也有些疑惑。
不過,他也沒有任何辦法,誰讓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喜歡點歷史的年輕人呢。他從歷史的書上,看過那支軍隊的輝煌,也很想把自己的軍隊打造成那個樣子,但以他貧乏的軍事知識來說,他現在所能做到的也就是嚴格再嚴格的訓練他們了。
訓練,訓練,只有堅持不懈的努力才會有結果。
即使在丘陵行軍的過程之中,只要有合適的地方和時間,李玨就會讓自己的軍隊進行一番操練。
當然因為是在行軍,所以這樣的訓練也不是很頻繁,大約是兩三天一次的頻率吧。河北之地,還算是繁華,村落也多,即使現在三家人馬在這里混戰,可戰火的影響對這些偏遠山區而言還是比較小的,因為馬寧努力的緣故,李玨總能在兩三天之內找到一個小小的村落。
雖然這些村落人口不多,物資也少,但到底還是有些人氣,能夠幫上一些忙,李玨依靠他們的幫忙在更短的時間里建立自己的營地,進行修整。而這樣的修整便是連帶著訓練一起的。
李玨的軍隊自有一套規矩,而這套規矩在一般情況下執行的還是十分嚴格的。
至少,盧志這么十幾年的觀察下來,還沒有那一支軍隊向李玨的軍隊這樣如此嚴格的執行著個方面操演的規則。
“這樣會不會太嚴苛了一點!”盧志找了一個機會小聲的詢問站在校場觀禮臺上的李玨。
現在在軍中,盧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擔當一個怎樣的角色。說是俘虜,但李玨給他的優待卻又遠超于俘虜的范疇。說是投靠者,偏偏李玨除了給了他一個顧問的頭銜之外就沒有任何招攬他的意思。
李玨任由他在軍中游蕩,只是在他的身后隨時隨地都跟著四五個“保鏢”。這些保鏢是他身份的證明,也是監視保護他的存在。
對此,盧志除了有些不習慣之外,到沒有什么厭惡。他知道自己眼下在李玨軍中也只能這樣了。
畢竟自己是成都王司馬穎的首席幕僚,而成都王司馬穎又是李玨的敵人,所以自己應該也算是敵人吧。
對待敵人這樣……這已經是很溫和的做法了。
“嚴苛?”李玨看著在大太陽底下認真操演的士兵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知道他們很辛苦,但想要戰場上活下去,他們就必須承擔這樣的辛苦。”李玨小聲說道。
“他們并不是久經訓練的老兵。”李玨如是說道:“不久前他們還是一群苦力、農民。他們都是從世間最底層走上來的,他們承擔了很多不公。
這些不公在我來到梁縣之后被廢除了。他們有了新的開始。為了維護這樣的美好,他們加入了我的軍隊。
我們現在還很弱小,所以半點也松懈不得。我既然帶他們出來,那就必須盡可能的將他們帶回去。為此,他們需要更多的訓練,才能不斷的取勝。”
“可是,士兵的訓練固然重要,但更關鍵的事情在于我們這些為將者的指揮啊。”盧志點點頭,卻又叮囑李玨不可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