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有能力的大人物們都去忙更重要的事情了。處理公師藩這樣的叛軍只好由我們這些人自發的為國效力了。”李玨聳了聳肩,半是自嘲,半是無奈的說道。
“你……”拓跋猗迤察覺到這話中的鋒機,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他明白如果自己再順著這句話說下去,自己無疑又是被人嘲笑的下場。
有能力的大人去忙更重要的事情,這里的事情不重要,那么他是自認自己不重要了。
只是在自嘲自己弱的同時,也連帶著將與之糾纏的自己也拉低了水準。
“晉人真是狡詐!”拓跋猗迤惱火的跺了跺腳。
“哼,你們就會說這種話!”拓跋猗迤撇了撇嘴,轉過身去朝自己的身后打了一個手勢。
原本嬉笑的看著熱鬧的鮮卑人頓時閉上了嘴巴。他們稍稍調整了一下陣型,渾身上下散發出極為驚人的殺意。這殺意是他們在身經百戰之后,用敵人的鮮血凝聚而成最能震懾宵小。
他們靜靜的站在那兒,冷冷的盯著李玨那邊,所有的殺意如海浪一般蓋向李玨的軍陣。
李玨軍士兵們的耳邊,恍惚中響起了戰場上慘烈的廝殺聲,但更多的是敵人猙獰的咆哮和我軍臨死之前的哀嚎。
敵軍勢大,我軍敗亡在即,天地間似乎就剩下自己這孤零零一個人。
面對于此,你該怎么辦?
士兵們身上的皮膚都結起了雞皮疙瘩,他們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和透骨而來的冰寒。
這是一種心靈的鞭撻,也是一種無言的拷問。
這種拷問如果拉去面對真正的菜鳥,無疑能夠將他們嚇尿。膽想要用這一招來對付李玨軍卻是差了許多。
類似的拷問,李玨軍很早就開始進行。雖然力度沒有眼下來得強,但該有的也早已有了。
這就足夠了,至少足夠他們眼下來應付這樣可怕的殺意。
殺意宛如潮水,不斷沖上,而李玨軍的士兵則堅如磐石,頑強的抵御這種沖刷。
一時間場上的氣氛,有些凝固了。
拓跋猗迤很驚訝李玨軍能夠做到這一步,當然在詫異之余,他看李玨軍的目光更帶了幾分凝重。
“這樣的軍隊少見啊!晉人里竟然還有這樣的人物……這人恐怕是我今后最重要的對手啊!”拓跋猗迤心中警醒,旋即將目光又轉回到了李玨的身上。一瞬間,一道飽含殺意的精芒從拓跋猗迤的眼底閃過。
他對李玨動了殺心。
對面的李玨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一點對此并不是很在意。他臉上的笑容微微揚起,朝拓跋猗迤輕輕的點頭,又朝著鄴城那邊努了努嘴。
這里還不是你們的地盤呢!想動殺心的話,你的看看這里的主人是否同意呢。
李玨表達的便是這個意思。
“哼!”拓跋猗迤冷吭一聲,面如寒霜的開口說道:“這世上的事情很多都需要靠實力來解決。今天的事,你說破天也沒用,不拿出賠償來,你看看我身后的勇士會不會答應讓你入城。”
他說著,又一個揮手,他身后的騎兵頓時分散開來,將鄴城的西門堵得嚴嚴實實。
一副蠻橫霸道的模樣悠然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