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凄涼的都快要哭出聲來。
她很不愿意,但沒有人會在乎她的意愿。
只是面對拓跋猗迤如此直白的索要,司馬騰愣了一愣,心里倒是有一些不快。
因為,拓拔猗迤的話語與其說是請求還不如說是命令,他的語氣有些生硬,還有些理所當然,這讓司馬騰的面子有些掛不住。
于是乎,司馬騰沉吟起來并沒有馬上回答。
他知道太過容易答應的事情,對方反而不會珍惜:“這件事容我思考一下吧。這女子的身份有些特殊,我怎么也不好將他隨便送人。”司馬騰如是半真半假的說道——這女子的身份當然有些特別,否則也不會有如此的氣質了。
只是這一點特別并不影響他決定她的命運。畢竟,不管她以前如何高貴,現在的她終究也只是一位歌姬而已。
“難道東瀛公閣下覺得我們拓跋部落救援鄴城所立下的功勞還不足以索要一個歌姬嗎?”拓跋猗迤不能理解司馬騰的想法,他見司馬騰猶豫,心中著急,唯恐別人也和自己搶這名女子,便板著臉剛硬的說:“你認為我們鮮卑勇士的威名還比不上一個歌姬嗎?”
“當然不是如此!”司馬騰連忙搖手,否認這一點。心里更覺得拓跋猗迤這個人太過放肆了一點。
“那么…你還猶豫什么呢?”拓跋猗迤進一步逼問道。他漲紅了臉,明顯有些喝高了說出的話越發顯得死板生硬起來。
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拓拔猗迤的步步緊逼,讓司馬騰有些下不了臺。
這時一個有些微弱,但十分堅定的聲音響起:“閣下自詡豪勇,但真正的豪勇之人是不會行此威逼之舉的。小女子,雖然不才,但也敬愛英雄。然而今日之戰,取得首功的似乎并不是閣下。閣下有何本事行此強梁之舉?”
“小賤人,爺看得上你是抬舉你。你胡言亂語些什么?堂堂之上,哪容得你這等卑微之人言語?”拓拔猗迤恨聲怒罵。
此時,他轉過頭來自然看到說這話的人乃是那名模樣秀美的領舞女子——也就是自己預定的目標。
“我雖然卑微,可也是懂的道理的。”領舞女子一副豁出去的模樣,顯得極有勇氣,她仰起頭,纖細而白皙的脖子高高露出在燈火下隱然顯出如玉一般的光澤。
“你……”女子如此說,眼下之意就是拓拔猗迤胡攪蠻纏,這如何使拓拔猗迤能夠接受的。雖然他就是在胡攪蠻纏,可被人說出來總是不好。
拓拔猗迤怒了,伸手就要去拽那女子。
“住手!”一直沒有說話的東瀛公司馬騰發話了。因為他的身份,所以這一聲之下,拓拔猗迤也不得不停止下來。
眾人的目光,在這一瞬間都聚集在了司馬騰的身上。
“你想要她?”司馬騰指著那女子沖著拓拔猗迤說道:“她也有自己的愿望,如果你想要她,那就證明你是真正的勇士吧!”司馬騰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證明?怎么證明?
拓拔猗迤微微一愣,眼睛本能的落在了李玨的身上。
他注意到李玨的臉比下午似乎蒼白了一些。
“這不對勁啊?莫非……”拓拔猗迤想到了什么,兩眼瞪視李玨射出挑釁的精芒:“來吧!李玉聲,我向你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