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平靜的看著拓拔猗迤好一會兒,李玨淡淡的笑了笑,輕聲吐出這一句話來。
一語輕盈,但拓拔猗迤卻感覺有如泰山壓頂一般。在他看來,李玨的笑容就是得意洋洋的惡魔之微笑。
感受著抵在脖子上的兵刃,拓拔猗迤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不敢炸刺,腦袋里微醺而醉的感覺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盡管他知道不敢真的刺下來,可是萬一呢?命只有一條,他還不敢怎么樣。
“我輸了!”隔了差不多一個呼吸之后,拓拔猗迤吐出這句話來。
一句話似乎耗盡了他的精氣神,在說完這一句之后,他整個人變得萎頓許多。
拓拔猗迤是高傲的,所以當高傲的他被迫認輸的時候,所遭受的打擊也是極為巨大的。
他的心神受到了震蕩荒謬絕倫的感覺出現在他的心里。
他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胸口,心知對面的那個人男人已然成為自己的心中魔障。
“他真是我的大敵啊。”拓拔猗迤心中暗道,他緊緊的盯著李玨,似乎想要將李玨的面容印到自己的心里一般。
但,李玨并沒有給他什么加深印象的機會,在說了那一句之后,他轉身便背離了拓拔猗迤。
會到自己的座位上,李玨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
時間到了,宛如刀剮一般的疼痛令他渾身上下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他本來還想和桓溫交代一些事情的,但是現在他連話都說不了。冰冷的汗水從他臉上簌簌而下,他無可奈何只能以目光示意桓溫。
桓溫感覺到李玨的不對勁,正想說些什么,但又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諸葛果倒是明白這是怎么了,當下顧不得隱瞞自己的身份,一個輕飄飄的身形散到李玨身后,又是一掌輕輕的貼在李玨的身上。
這一掌,讓大廳里的所有人都看知曉了李玨的不對勁。
“玉聲這是這么了?”司馬騰看著桓溫,很是關切的問道。
“主公上午為了改變洪水之向,讓公師藩自食其果,強行出力了一番,他有些脫力了,怕是要休息幾天。”桓溫抱拳,向司馬騰老實說明緣由。
“原來如此!”司馬騰輕輕點頭:“這么說來,玉聲方才是在重傷未愈的情況下如此了?”
“正是!”桓溫頜首給出了必然的回應。
他這樣的說法如果是兩方對決之前,怕是會被人這是李玨認慫的表現。但是現在,他這么說卻不會給人以這樣的感覺。
因為李玨是勝利者,而勝利者無疑會有很多特權。
“沒想到玉聲竟然是帶傷比武。真是漢子啊!”司馬騰感嘆道。
“厲害!厲害!”
“要是我,絕對做不到這一點!”
“強!我佩服了……”
隨著司馬騰的話語聲落下大廳里響起一片應和聲。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李玨身上。他們都在拍李玨的馬屁。至于拓拔猗迤,那個失敗者當然暫時性的被人遺忘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