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更關鍵的一點是,現在的荊州刺史劉弘是司馬颙那邊的人,他和司馬越不對付,自然也是司馬騰的敵人。
打擊敵人原本就是正常很正常的事情。李玨愿意為司馬騰南征荊州,司馬騰求之不得。盡管他也察覺到李玨心里的野心,但有**的人總比沒有**的人容易控制,而且李玨的野心表明根本就不想爭雄中樞。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替我們抵擋南方的敵人吧。
司馬騰便是出于這樣的想法,所以才答應了李玨的要求。
于是,李玨的官職就此新鮮出爐。
司馬越以正統自居,手中該有的印信都有,司馬騰作為司馬越的弟弟,為司馬越征戰一方,自然也被授予了假節鉞的權力。
假節能夠代表皇帝封制官職,假鉞能夠代表皇帝出征。
司馬騰擁有這樣的權利,封李玨一個刺史,真的一點問題也沒有。
在領了相關的印信和告身官服之后,李玨這個荊州刺史,就算是新鮮出爐了。
當然他現在的這個荊州刺史也只是一個名號罷了,算是虛有其名。
不過李玨也就要這么一個虛有其名,因為只要有這個名義,他才能朝劉弘下手。
他知道劉弘是一個好人,好官,但為了自己的發展,無論劉弘有多好,他都必須向其發動進攻。這不僅僅是因為雙方的陣營不同,更是因為李玨對荊州有自身利益的訴求。
“元子,這樣的決定下達了,我也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軍閥啦。”李玨嘆息著對桓溫說道:“對劉弘這樣的愛民之官進攻,將戰火帶到尚未燃起的荊州,我覺得我突然成了一個壞人。”
“啥?”桓溫驚詫的瞪大了眼睛,他伸出手來摸摸李玨的額頭,有摸摸自己的額頭,臉上露出狐疑的神色:“主公,你沒發燒吧?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擁有軍隊,建立地盤,設立霸府,擴張,稱王,建制,進而據有天下,歷代開國之主走的都是這么一條路。他們都沒有這樣的疑惑,為什么主公你會有如此奇怪的想法?”
“這個嘛?“李玨苦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可能和我以前接受的教育有關吧。我以前的老師都是這么和我說的,軍閥都是壞人。”
“啊?主公的老師?那是哪位?怎么會對主公說起這些呢?講究這些的可都是屠龍術啊!”桓溫對此顯得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一些八卦的想法。
他也很想了解李玨的過去。
“這個嘛?”李玨又支吾起來。自己是一個穿越者,這種事情可是不能隨便和別人說的。如此稀奇古怪的來歷,即使說了,怕也沒人相信。
對著桓溫探究的目光,李玨的眼神躲閃了一下迅速轉移了話題:“我們要把荊州怎么樣,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現在的關鍵是,我們要把張方如何。”
說到這里,李玨頓了頓,扭頭詢問馬寧:“對了?張方到了哪里?”
“張方?他已經過了弘農城,大概還有半個月就會到洛陽。”馬寧迅速的答道。
“半個月么?”李玨琢磨了一下,眼里泛出精芒:“我們馬上出發,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盡快返回梁縣。”
“諾!”桓溫和馬寧對此并沒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