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對自己地盤的保護,李玨這一次打得自然是東瀛公司馬騰的旗號。為此,他將自己軍隊的整套,從軍服到旗幟都換了一遍。
除了穿著這些軍隊的人和從這些人身上體現出來的那種氣勢,他和東瀛公的人馬完全沒有任何區別。
這也是可以利用的地方。
桓溫的意見就是,招降納叛的事情可以在東瀛公司馬騰的名下做。招募過來的人都讓他們打著司馬騰的旗號,這樣一來,他們和自己就有了區別,那些人就算在怎么胡鬧敗壞名聲,也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了。
“這很有點掩耳盜鈴的意思啊。感覺好像是在坑了人家一把似的!”聽桓溫詳細解釋了一番,明白這事情正如自己所料的那樣,李玨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是有點正直的,所以對這種歪門邪道有些不樂。
不過這樣的不樂也就是有點的意思,事實上這樣的不樂在桓溫的解釋下馬上就煙消云散了:“一層遮羞布,很多時候,很多人看中的就是這些。我們需要的是這個,而他們看中也是這個。讓他們居于我們之下,倒不如讓他們跟隨東瀛公。以我們現在實力,能夠做好自己就可以了。我們沒有心思也沒有精力讓他們改邪歸正啊。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還是算了。”
“嗯!”李玨輕輕點頭,他被說服了。本來他這點別扭也就是浮于表面的東西。
事情就這樣被確定下來,具體的執行這被交給桓溫去辦。
誰提出,誰執行,這也是李玨的規矩。
反正,桓溫也是一個相當有鬼點子的人,他知道規矩,但他更喜歡游走于規矩之外。
當然,桓溫還是很懂得分寸的。真正違背規則的事情,他不會去做,但是在規則還沒有厘定清楚的時候,桓溫卻是能夠審時度勢的做出一些許諾,進而將事情辦成。
嗯,他就是一個能夠將事情辦成,辦好的人。
而與顯得果斷、干脆,懂得變通的桓溫相比,李玨自己就有些傲嬌、規矩、矜持——有時候,他自己也覺得這樣似乎不太好,可是性格已經定了,你讓他馬上改變,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桓溫走了,他匆忙的去找人了解情況了。
陜縣周圍究竟有多少山賊盜匪,他們那些是可以被自己利用的……桓溫表示自己需要真切的明白這些。
因為這些都是他接下來需要工作的對象。
“這些年,大軍在弘農這兒來來往往,這里的山賊盜匪都被震懾了,想必他們都過得很辛苦吧。”桓溫想著,越發覺得自己這計劃成功的可能很大,畢竟自己可是給他們送溫暖來者。
“渣渣們,你們的春天就要來了。”桓溫小聲的說道,很有些興奮的模樣。
對于自己的任務,桓溫總是保有十二分的熱情,他覺得這些事情不單單是自己的任務,也是自己學習實踐的機會。
桓溫是一個十足的行動派,他通過從書吏那邊了解到的情況,對陜縣的各個勢力有了十分的理解。接下來他命人找來城里的地頭蛇,那些所謂的“大俠”,通過他們給城外的山賊盜匪們遞話:“殺人放火金腰帶,無論你們以前做了什么,現在只要你們愿意加入東瀛公的麾下,那你們過去的一切都將被遺忘,你們將成為大晉的救世主,是有官銜,有俸祿的。”
桓溫的話很直白,也很功利,但是對于大多數山賊盜匪來說,這樣的直白和功利正是他們聽得懂的,也聽得進去的。
話傳了出去,不多時就有很多人過來表達投靠之意。只是在投靠的同時,他們也向李玨這邊提出了各種要求。
這些要求有的還可以接受,但是更多的卻是獅子大張口。
如果是李玨自己來處理此事,怕是三言兩語之下就要予以拒絕吧。
但是桓溫并不會這樣,人家獅子大張口,他也滿腦子答應了,只是在答應之余,他也提出了很多已方要求——各懷鬼胎互相算計,這就是李玨對桓溫與那些人交談的感受。
對于這些李玨自己很難接受,但他能夠接受桓溫給自己帶來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