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服其他縣城的旅途進行的十分順利。陳安和衛展帶著兩千人馬往那些縣城走了一圈,在那些縣令面前展現了一下自己的兵鋒,然后又有衛展進行勸說,自然順利得很。
其中或許還有一兩個不甘心的家伙多做了一下猶豫,卻被衛展低聲冷喝:“我都投降了,你們還有什么可猶豫的?”
“這個……”被衛展這么一說,沒有人再有反對意見。
和劉弘差不多,衛展擔當南陽太守也有好幾年了。這年頭朝廷紛亂自顧不暇,地方官員的權利自然在無形之中大大增加。雖然衛展的頭上還有一個荊州刺史劉弘,可對于南陽地方的掌控,衛展說不上直接掌握了七八成,卻也過半。
在他的出面下,倒也沒有人愿意死扛。畢竟這是內戰,打不過投降那基本是家常便飯了。
如此一來,南陽全郡在宛城被攻陷的五天之后全部宣布易幟,在名義上完全歸附李玨的掌控。
“你做的不錯嘛!”三日后,陳安回到宛城,在宛城的太守府里見到帶著大軍南下的李玨,在聽說陳安已經將南陽全郡都拿下之后,李玨也十分驚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真的,我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做到這一步。”
“這多虧了主公的大炮,還有就是衛展大人的幫助了。如果不是衛展大人出面說服,讓我一個個縣城打下去的話,還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時候呢。”陳安不敢居功,將衛展的功勞點了出來。
這也是事實,如果不是李玨給陳安的大炮太過嚇人,那陳安根本不肯能如此輕松的拿下宛城,迫降衛展;如果不是李玨迫降了衛展,那衛展就不可能出面幫陳安將這些縣城說服。
這兩點,如果有一點沒有滿足,只怕在李玨帶來大軍抵達的時候,陳安還困頓于宛城之下吧。
很可惜,這兩點在李玨這兒都被滿足了,所以眼前的情況便是結果。
李玨很明白這種情況幾乎可以說是一種必然,但必然歸必然,自己手下人立下的功勞他還是不會否決的。
“陳安,你的功勞我會記下的。有功者賞,有過者罰!這是麾下的規矩,你就別謙虛了。”李玨輕笑著搖了搖頭,再一次拍了拍陳安的肩膀,旋即扭頭看向衛展:“閣下為我軍立下的功勞,我也不會忘記的。如果不是閣下,我要拿下這南陽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
“這是我應該做的。”衛展說著朝李玨鞠了一個躬,鮮明的表現出了自己的謙卑。
從李玨和陳安的對話中,衛展看出了李玨的嚴謹,心中一凜,知道這不是一個好糊弄的角色,自然也不敢表現出自己高高在上的模樣。
這一刻他顯得有些謙卑。
衛展可以謙卑,但李玨卻不會顯得高傲,本來也也不是一個高傲的人。
上前一步,李玨將衛展扶住,笑著朝他擺了擺手:“功勞就功勞,你既然為我平定了南陽,我自然會記得你的功勞。不過,如今的南陽已是我軍極為重要的周轉點,所以南陽太守的位置不能可能再給你……我希望你能成為我的副手,擔當荊州刺史別駕,你看如何?”
李玨并沒有拐彎抹角,他直接對衛展說出了自己的的安排。
別駕,也就是所謂別駕從事使,為州刺史的佐官。如果把州刺史比作高官的話,那別駕就算是高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