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怎樣,這就事實,對于如此真切的問題,縣令也只能抓緊時間逃跑了。
兵荒馬亂之間,縣令帶著自己的家將奪命狂奔。
只是他跑得很快,卻終究快不過李玨的追擊。
在入城的一瞬間,李玨便從自己的感知中鎖定了縣令這個全城功夫最高的人——是的,這個縣令是劉弘任命,劉弘向來唯才是舉,沒有幾分本事,他斷然不會讓一個人去當官的,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令。
而這個時代,純粹的文人和純粹的武人,不是沒有,但很少。基本都在于寒門出身的人,至于那些世家子弟,無論是偏向文臣,還是武將,都或多或少修習了一些武藝。
總之,這是一個講究士子仗劍游歷天下的時代。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說法,在這個時代并不成立。
“想逃?”因為還有幾分實力,所以他在一眾低手之中就顯得那樣光彩奪目,一下子就被李玨捕捉到了。
李玨不知道他就是縣令,但李玨知道他是這里比較重要的人物。
于是李玨就馬上越起,飛上屋檐,就這么展開身法,一路朝他那兒奔去。
在這樣紛亂的縣城中,不明道路的李玨自然而然的選擇最暴力也是最方便的趕路手段。
很快,縣令縱馬狂奔身影就出現在李玨的面前。
借著淡淡的月輝,李玨一下子就從縣令的服飾上看出了他的身份。
“居然是縣令?”李玨輕笑的從屋檐上縱身一躍,從半空中撲向縣令:“給我留下來吧。”那勢頭,看樣子是直接沖著縣令的身后去的。
衣袂飄飄在夜風中發出獵獵聲響,這暴露李玨身形——其實也沒有什么好暴露的,他原本就打算光明正大的強襲。
敵襲?
縣令抬頭看到了縱身而下李玨,他知道李玨的不懷好意,便猛地抽出手中的長劍反身刺向將要落下的李玨。
這一劍刺得很快,也很穩。一劍之下,劍身微微的顫抖,淡淡的氤氳之氣在清亮的劍身上吞吐閃爍,那無盡的鋒芒直接籠罩了李玨的胸口要害,看樣子他是要直接扎李玨一個透心涼。
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李玨這一下怕是要直接殞命了吧。畢竟,人在半空中根本就無法借力啊。
但李玨并不是一般人。
看著刺過來的鋒芒,李玨輕笑一聲:“想得倒美!”也不見他他揮劍格擋,只是宛如尋常一般向前一踏,仿佛下了一層樓梯。
他的身體下沉稍許,樓梯也是下了。但他腳踩的不是地面而是縣令的劍尖。
縣令的劍勢鋒利,看起來一下子就能將李玨腳掌刺穿,但這也只是看起來如此罷了。
劍尖刺穿足尖的事情并沒有發生,相反在李玨的用力之下,縣令手中的長劍反而向下彎曲了一些。
“對方有這么沉嗎?”縣令冷汗直流,他自然看得出來眼前的情況并不正常。
當下他振作氣力,抖起劍鋒,就要將手中的長劍繼續用力的刺向前方。
可就在他將要發力的當口,李玨又跳了起來,一個翻身回旋,他沒有落在縣令的身后,而是來到的縣令的身前,他雙掌擊出直撲縣令的胸口,直接將縣令打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