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劉盤掄起了自己手中的斬馬大劍。
劍,在這個馬刀還不流行的年代,本身就是騎兵用以劈斬的戰陣兵器。這樣的戰場殺器與后世靈巧精致的同名者不同,它很寬,也很厚,二三十斤的分量,令它擁有很強的勢能。
劉盤在馬上只是舉重若輕的一劃,但見一道銀色的弧光閃過,便將面前的敵人斬成了了鮮血淋漓的數段殘軀。
一擊四段,同殺二人,劉盤在戰陣之中揮灑著自己的汗水和氣力,用自己的勇猛感染自己周圍的將士。在他的左右,他麾下的高手和將領們也做著近乎相同的事情。
眼下的情況已是如此危急,劉盤軍中但凡有能力的人都出手,為了各自的目的——無論他們的抱著怎樣的心思,可眼下最關鍵的還是應對如今的頹勢,盡可能的殺出一條血路來。
殘肢斷臂在刀光劍影的閃爍之處飛揚,一聲又一聲的呼號代表了一條有一條性命的逝去。
戰場是最為冰冷的絞肉機,它鮮血和生命做養料,收割著一條有一條靈魂。無論是自己,還是敵人。
“對方軍中還有不少是女人呢。”
沖殺間劉盤耳邊突然響起了這么一句感嘆。
女人?
劉盤微微偏了偏頭,余光往自己經過的血路上輕輕一瞥,確實看到了剛剛被自己斬殺的敵兵中有些肢體顯得輕盈——那的確是女人的肢體。
不過那又如何?不管男人、女人,無論老人小孩,只要他們來到這戰場上,站到自己的面前,那便是自己的敵人。
對于敵人根本就不需要有絲毫的容情。
風起了,在獵獵飄揚起來的大旗之下,劉盤和他麾下的將領們,加入了與李玨的戰斗中。他們將自己的戰力完全發揮出來,七個猛將就像是七把鋒利的戰刀狠狠的捅入李玨的軍陣之中。
隨著他們的奮戰,李玨軍一往無前的狂猛態勢被猛地制止了。劉盤軍陣的退卻霎時間變得停滯起來。
“唔,劉盤這家伙還真是做出最正確的選擇啊!”看著自家軍隊幾乎被凝滯的攻勢,居于隊伍中間的李玨淡淡的說了這么一句。
劉盤的隊伍擁有數量眾多的猛將,在這方面他是碾壓李玨的。如今他軍隊整體實力落后,在接連潰敗的情況下,他利用將領帶頭來來發揮自己的強大,這被證明是的很有用的。
“能在短時間里就做出這樣正確的選擇……這劉盤還真是不容小看啊。”李玨喃喃自語著,言語中有明顯的驚訝,卻沒有多少害怕擔憂的意思。
因為他還有后手。
“踏……踏……踏!”先是不甚明顯的炒豆之聲,隨之變成了越發明顯的雨點降落,最后成了令人感到驚恐的陣陣悶雷。
在李玨嘴角微微翹起的微笑之中,一線雄兵從遠處飛快的接近,帶著赫赫聲威,飛快的朝劉盤軍接近。
“騎兵!”劉盤的眼睛明顯一縮,他明白這便是李玨的殺手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