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本事的……但現在的你確實我的敵人啊。”李玨感受到這樣的勁力變化,不由得嘆息一聲。
這嘆息是針對陶侃,也是針對整個荊州軍。
說真的,現在的荊州牧劉弘在保境安民之上做得真的很不錯。如今整個天下都亂著,只有荊州這么一個地方在劉弘的鎮壓下保持著相應的穩定,中原之民南下讓荊州越發的繁榮起來。這樣的繁榮延續到十幾二十年之后,使得荊州成為日后江左小朝廷之所以得以延續的重要基石。
總之,劉弘不算是壞人,對于百姓來說他還是好官。
但這樣的好官因為和自己立場不同,并占據了荊州而成為被李玨討伐的對象。
李玨沒有什么大義可言,他打荊州,也是為了拿下荊州作為自己的基業而已。
這可以說是極為自私的做法了。
可李玨也是無法,為了自己的目的,他就是和劉弘成了敵人。
既然是敵人了,那李玨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于是,李玨緊握槍桿的手微微放空,暗中施了一個旋勁,讓自己的槍桿撥轉起來,進而由一點變化扭動了整個馬槊的槍頭。只見馬槊滴溜溜的一轉,卻是在震開陶侃手中長槍的瞬間撥轉方向,由外往內的縱入陶侃的內側。
之后,李玨將槍桿一按,自身強大的力量揮出來,將有著修長鋒刃的馬槊化為一把長刀狠狠的就往陶侃的胸膛斬下。
“可惡!”感受著馬槊之上的逼人寒氣,陶侃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然而他并沒有就此死去的想法,他表示自己更想活著。
當下他奮力回槍,持槍的左手與右手在自己的胸前這么一璇,卻是以一個古怪叉形架住了李玨的這一劈。
當然,也不能說是完全的架住,因為兩者在力量上定的不對等,使得李玨的長矛依舊向下斬去,直劈陶侃的腦門。只是這一招的去勢在陶侃的拼命下,稍微偏了偏,沒有破入陶侃的腦袋,而是微微的掠出一條銀色的弧線,切入了陶侃的右肩。
陶侃只覺得自己右肩一陣劇痛,右臂上的力量頓時如潮水一般退卻。他整條右臂頓時軟軟的垂了下來。
“可惡!”陶侃咬牙切齒。在與高手戰斗中被人廢了右臂究竟代表了什么,他可是清楚萬分的。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死定了。
只是……
“可惡,就算死……我也要拖住你!”陶侃惡狠狠的吼道。
下一刻,面對李玨那迅轉折了方向變劈為刺的馬槊,他毫不猶豫的縱馬贏了上去。他手中的長槍已然放棄。瞬息之間,他卻是打著他任由李玨的馬槊刺入他的心臟,穿透他的身體,進而利用兵刃入肉所產生的阻礙來鉗制對方,并趁機發動反攻的打算。
他不是猛將,但在這一刻他卻爆發了比猛將還要強大的勇氣。
簡單的說,這一刻的他在拼命。
“還真是勇氣可嘉啊!”李玨撇撇嘴,他對陶侃的勇氣感到敬佩,又想起陶侃本身不俗的智慧和謀略,心中突然一動,卻是在頃刻間消失了要干掉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