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容和曹咎和李玨交過手。他們知道李玨很強,比自己兩人中的任何一個都要強。但在他們看來李玨的強是可以看得見的,并非自己仰望都瞧不到頂的那種。
既然能夠看見,那么自己只要努力一下是不是就能將對方干掉呢——左右也就差那么一點而已。
典容和曹咎就是這么想的,所以他們試圖用士兵的配合來牽制李玨。
但,他們還是太小看李玨了,所以出現眼前的“意外”也就成了某種的必然。
內斂,迅捷,飄逸,狠辣,李玨的劍法已經完全去除了一切花哨,一招一式,簡潔無比,卻又有種玄妙的韻味,讓人防不勝防。這些士兵雖然精銳,可終究沒有結成密致的陣列,沒有形成層次分明的攻擊。他們只憑著自己的勇氣沖了上來,以零零散散的姿態應敵,看起來很有氣勢,但面對李玨如此的劍術依舊是沒有設么用的。
“啊,你這賊人,當真狠辣至極,竟敢對朝廷的忠勇之士用如此酷烈的手段,老子和你拼了!”
典容再也看不下去了。瞅著跟著自己殺來的士兵一個個的死在李玨的劍下,其中還包含了跟隨自己已久的親衛不由得怒發沖冠,豎眉倒起。他咆哮一聲,渾身氣勢大漲,衣衫鼓蕩,雄渾熾烈的意武境真力在激蕩中爆發出來。整個人都如同被一道暗青色的颶風包裹一般,于剎那間猛然沖了過來,直撲李玨。距離在迅速的縮短。在離李玨還不到一丈之遙的所在,他手中長刀揚起,刀勁凝滯厚重,低沉的呼嘯聲不斷,仿佛一頭猛虎在做最后的蓄力。
這蓄力的過程也不過是轉瞬,但見典容的腳在地上重重一踏,長刀揚起,轉眼間便有十幾道刀光朝李玨所在處劈來。
如果說最初的蓄力是舉輕若重的表現,那眼下的他斬出的刀光便是舉重若輕的至極——至少對于他來說是如此。
輕重轉換如此的迅捷,盡管還說不上是圓潤無雙,但也漸漸的朝著某種自如的方向發展。
剎那之間,長刀被他施展到極限。在這等瘋狂出手的過程中,某種莫名的規則手段被他隱隱的看到了。他看到了,把握到了,施展出來。只是這短短的幾個呼吸,他便覺得自己對自己的刀**夫有了更多的領悟,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涌上心頭。
極限突破!
這并不是什么主角的專利,事實上只要你知識量達到了,身體能夠支撐的下去,在某種外部條件的刺激下,你就能很輕松的做到這一點。
就比如眼下的典榮。
在瞬息之間的領悟就已經讓他的實力猛然上竄了一截。那充滿力量的感覺和對四周的把控,讓他確信自己能夠戰勝突破之前的兩個自己。
這是一種成長,這種成長讓典榮迷醉不已。
他信心十足,手中的長刀不由自主又加了幾分力道。一時間森寒的刀光越發的刺眼起來。
“突破了?自以為很強?不知是誰給你這樣的錯覺?”李玨淡淡一笑,清冷的話語在典榮的耳邊響起。
他手中利劍劃過一道玄妙的弧線,劍光吞吐,劍氣如絲,中宮直進下。如熱刀切黃油一般將典榮的凌厲的刀光勁氣與剎那間絞殺一空,并化作一抹清冷的寒光如電般刺向了他的咽喉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