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溫決定去見劉弘,李玨也同意了。
然而還不等他出發,前方便傳來消息:劉弘要走了。
“走?他怎么走……”李玨聞言先是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這老小子竟然會用水軍?”
怎么辦?沒有任何辦法。李玨對此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并沒有能夠阻止劉弘的手段。
火炮不行!這些沉重的家伙還在軍陣的后方。為了能夠讓他在前線立足,工兵和長槍手都放下了手中的兵器,拿起了鐵鍬在哪兒挖掘陣地呢。眼下陣地還沒布置好,這些大家伙自然還沒安置下來,理所當然的也沒有辦法攻擊劉弘了。
至于水軍。小胳膊小腿的戰船還是不要拿到這兒和這些艨艟、斗艦、樓船之流論一個高下了。如此明顯的對比,硬要露面,只能落得一個丟人現眼的下場。
李玨還不至于如此的腦殘。
“真是不甘心啊!”回到軍帳里,李玨憤怒的錘了錘自己身前的案幾。
他沒有用真力,但是一拳下去還是讓他身前的紅木案幾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他也算是見機得早了。”桓溫看著李玨一臉的不甘,輕輕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見機得早?你是說……”李玨的眼底一道精芒閃過,他了然的點了點頭:“果然不虧是劉弘啊。他或許是從我們布置炮兵陣地的舉動看出來我們的打算吧。”
“這是自然,主公你做得也夠明顯了。”桓溫苦笑一聲:“你花如此大手筆進行布置,劉弘又不是瞎子怎么會沒看見。如果他是第一次遭遇這種情況,也許他還會忽略這其中的詭異。但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自然知道我們在做什么。在這種情況下,他想跑,并有跑走的渠道,自然不會在這里和我們硬拼咯。”
“這也是!”李玨點頭,旋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下可麻煩了。”
“麻煩?有什么麻煩?”桓溫對此不以為意。
“你沒看出來嗎?”李玨差異的瞪起眼睛:“劉弘坐船跑了。他的目標無非是兩者……襄陽或者江陵。只是無論是襄陽還是江陵,他擺出的都是一副頑抗到底的架勢。他有城池作為依托,是不可能投降的。”
“那也未必。”桓溫腦袋輕搖依舊堅持自己的判斷:“以我對劉弘性格的判斷,他并非是一個不顧一切的人。眼下雖然他離去,但未必是為了頑抗到底。如果他去江陵,那倒有幾分危險,可要是他是去襄陽——那我還是相信,他心中是猶豫的。”
“所以呢?”李玨瞇起了眼睛看著桓溫。
“所以,我們還是應該打探一下劉弘的消息,并做好前往襄陽的準備。”桓溫堅持自己的看法。
“好吧!那你也下去準備一下。我們這邊打掃完戰場就要移師北上去襄陽了。”李玨拍拍手笑著做出了安排。說實話,他心里對桓溫的判斷很有些將信將疑,只是出于對桓溫的信任,他并沒有否決桓溫的建議。
反正桓溫也說要看劉弘的去向進行最后的判斷,那自然也不需要馬上解決這個問題了。
就這樣先糊弄過去,以后再說別的。
李玨便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