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吧!殿下在前面等著你呢!”沖李玨輕輕的點了點頭,太監在說了這么一句之后便領著李玨走向大殿的深處。
也就是十來步的距離,李玨便感覺到自己似乎穿透了什么,眼前的視線一下子變得亮堂起來,蒙蒙的光似乎從四周的白壁泛出,來這里的一切都纖毫畢現。
這是道法?李玨心中暗嘆,第一次感受到所謂道法玄術作為一種異于科技的力量在平時生活中的運用,端的是令人驚奇。科技能夠做到的,道法也能夠做到。如果將這一切的成本降低,將法門普及,那似乎也能開創一個與科技風格完全不同的文明?
眨眼的一瞬間,李玨想到了許多,也想了很遠。
不過,他終究記得這里是什么地方,自己在做什么,所以他很快就將這些思緒收了回來。
在眼中閃過淡淡的駭然之后,他便在那太監的指引下朝司馬颙拜了一拜,作為行禮:“拜見殿下!”
“劉玄嗎?你果然不錯,沒有想到你們沛國劉家竟然還有你這樣的麒麟兒。和季公真是幸運啊。”司馬颙很是和藹的沖著李玨說道,他一點也沒有惹人討厭的高傲,反而像是一個和藹的長輩一般,很是夸獎了李玨一番。
如果不是李玨早就知道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只怕就他眼下如許說法就要被他好生感動一番了吧。至少,在這一刻,李玨對他的惡感也一下子少了很多。
“殿下過譽,我只是認為天大地大,道理最大,容不得那些齷齪小人在自己面前猖狂而已。”李玨淡淡一笑,老實的回復司馬颙的話。
“小人?呵呵,你看得可真夠明確的。”司馬颙笑著點了點頭,“那么你認為東海王司馬越是一個怎樣的人?他現在的名聲可是很好呢。”
“一個爭權奪勢的叛逆,一個反復無常的小人。”李玨毫不客氣的下了定語。
“怎么說?”司馬颙饒有興趣的盯著李玨。
“國家之所以混沌至今,其實也是因為不服朝廷的人太多。本來殿下以絕對的優勢擊敗群雄,迎陛下于長安,以關中之地拱衛之……天下群豪自然應該戰戰兢兢獻上臣服的表章,恭敬的聽從殿下的命令,讓國家迅速的安定下來才是。”
李玨侃侃而談道:
“可這些人不從大局考慮,只想著自己的利益,將司馬越這個反復無常的小人給推了出來。殿下對司馬越可謂是仁厚,昔日洛陽之戰,司馬越先是抵抗王師,旋即又出賣了自己的戰友,背叛了司馬乂……
殿下不已司馬越的反復,而處罰于他,反而將他返歸王國。卻不想他非但沒有感恩戴德,反而因此怨恨陛下,重新在那些叛逆的資助下起兵反叛,這豈是喪盡天良可以形容的?司馬越已沒有底線,為了取代殿下,他已經是不顧一切了。”
“嗯,你說的沒錯。”司馬颙聽李玨如此說,越發的感到舒心。他滿意的點了點頭,臉上堆起了笑容。他很喜歡李玨如此說司馬越,一時間他就像是遭到了一個知己一般,微微有些興奮起來。
在興奮之余,他響起眼下困頓的局面,也不禁皺起了眉頭。他很是不解的詢問李玨:“既然司馬越如此的不堪,為什么天下還有那么多人支持他?按理說得道多助,可為什么最后卻是我落入如此的境地?”
司馬颙對此有些不解。